“没有。”
见山鸣不信,他补充:“我刚醒,见了老师一面,老师就让我回来了。”
山鸣:“没有别的?”
“嗯。”
“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好好把握!你老师面的时候,就应该问一下,有没有适合自己族群学的独门秘籍啊!这样雨季之后,对整个族群都是助力,你简直是——”
“老师生病了。”
梵泽冷冷道,“你不关心,想的都是怎么从老师那里诓些其他东西吗。”
山鸣一噎,声音低了下来:“那些拉你回去的人也都是这样想的啊,闻光不也一样么……”
闻光往床上一趟,老神在在地观察自己种着藤蔓的小花盆:“可别扯我,我就是嫌他们太吵,影响老师休息。”
“你这时候说的好听。”
“我从来不屑于假模假样,有什么便说什么。”
不欢而散。
山鸣摔门而出,去了别的同学屋里。
许久,地下一层才安静下来。
梵泽坐在自己床边,纠结好一会儿,才对闻光道:“打扰。”
闻光搂着小花盆已经快睡着了,懒懒嗯了声。
“老师说让我今晚了解一下疾风印后的几个基础结印,明天上课要问我……我想请教你。”
他说完,屋里安静的跟没人一样,闻光翻了个身,好像睡着了。
梵泽:“老师生病期间,我以后都会去他门前守着,
你如果教我,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就帮你问问老师,如何解决你们曦族寿命的问题。”
闻光倏的扭头:“真的?”
“嗯。”
反正他说的是‘以后有机会的话’,那没有机会的话,就问不了。
闻光从床上弹起,精神抖擞:“梵泽弟弟,怎么这么见外,大家都是老师的学生,你随便问。”
梵泽:“……”
见外?
见内不了一点儿。
-
羊巫医给换了药,宁刃休息了这一日后,第二天醒来温度还是有点烫,但远没有昨天那么高。
这不是之前在家里,他感觉好点了之后,就照常去上课。
梵泽那小孩说要守着他,但是宁刃没看见过他几次。
听石小春说,他是等他快睡下了的时候才来,抱着毯子蜷缩在门外,等他快醒来的时候,再轻轻离开,确保不会让他感到厌烦。
宁刃劝说无果,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他好的快一些,这倔小孩也能早点在床上睡个好觉。
他叫系统给他记着时间,等到他开学堂第十天的时候,他抽空回了趟古树,给血连木偶续了次血。
这次十分顺利,妈妈去古树一层给小蓝鱼喂食了,他续血的时间甚至没超过一秒。
日子就一天天过去。
雨季转眼过去了大半。
外面的雷电没有那么吓人了,偶尔有不打雷的时候,有几个胆子大的,会出去猎一点猎物回来吃点新鲜的。
梵泽就是那个胆子大的。
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浑身湿哒哒的,他甩甩尾巴上的水,手中多了个不知道从哪逮来的鸡,还有几个野果子。
他熟门熟路往地下二层走。
把这些东西交给了石小春,“你把这些也给老师炖汤喝。”
梵泽接连送了好几次,石小春笑眯眯道:“先生起色好多了,不过外面现在还没过度到冬季,你还是尽量别出去了,会有危险的。”
梵泽应了一声,一会儿都没多留,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第一层第二次交界处。
闻光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梵泽:“你怎么在这里?”
闻光直截了当:“你承诺帮我问的问题,问了吗?”
梵泽:“没找到机会。”
闻光哂笑,扭头就走:“得了吧,不用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
宁刃喝着炖的鸡汤,浑身暖洋洋的。
他手边已经积累了数张画着复杂纹路的图形。
“小春,来。”
“嗯?”
石小春停下收拾东西的手,走过来,“先生有什么吩咐。”
宁刃画完最后一笔,把这张树皮往前一推,“我对巫师了解的不多,这是一个朋友曾经教给我的最基础的推演阵法。”
“他说,所有的复杂阵法,都是基于这个阵法而来的。我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东西教给你,只是可能没办法解答你的疑惑。”
石小春接过这两张树皮。
一张树皮上画着个八边形,三个八边形依次缩小,边长短不一,中间是个二十三道连接而成的星轨。
另一张则是画了个黑白交互的圆,中间两点为逆色。
他目光骤然紧缩。
宁刃:“第一张图叫藏星,第二张图叫太极。”
他其实也不知道,万年前的巫师与万年后的白鸦承袭的是不是同一脉…而且白鸦那家伙,神神叨叨,把巫师和算数命理糅杂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