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没有拒绝：“好。”
“那我走啦，明天见。”
第二天洛七七早早就到了。
等了半个小时，季燃扶着人从楼上下来。
季燃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因为疾病看起来身材瘦小。
但脸上的笑容却格外慈祥。
“你就是燃燃的好朋友吧，吃饭了吗？”
洛七七跟季燃一起把她扶上车：“奶奶我叫洛七七，我吃饭了，你吃了吗？”
“七七，是个好名字。”
季燃奶奶往她手里塞了个橘子，又从自己兜里抓出一把糖。
“吃饭了，那就吃点零食。”
“谢谢奶奶。”
上车后，季燃奶奶笑着道：“这还是燃燃第一次对我说他有朋友了。”
“他性子独，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别生他气，和他说，他会改得。”
“奶奶你放心，季燃他很好，我们相处的也很好。”
洛七七随口和她说起学校里的趣事，一路上把季奶奶哄得开心不已。
直到医院，季奶奶被护士带去做检查。
洛七七把季奶奶给她的糖分给季燃一块。
“你奶奶对你真好。”
她有点开心。
至少，在她没有出现前，这世上，有人在真心对季燃好。
第242章 反派想当我老婆（23）
季燃低声道：“你对我也很好。”
洛七七摸了摸他的头，理所应当道：“我会对你更好。”
季燃头发多，发质又好，洛七七没忍住又揉了两下。
季燃躲了一下。
“别这么小气。”洛七七道：“大家都是好朋友，给我摸摸怎么了。”
她歪了歪头：“不然我给你摸我的。”
季燃抬手试探地摸了一下。
他发质比他软，摸上去宛如上好的锦缎。
他忍不住揉了又揉。
两人幼稚鬼一样，你揉我一下头发，我揉你一下头发。
直到护士推着将做完检查的季奶奶送入病房，两人才停了下来，被医生叫去听检查结果。
“病人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一些。”
医生直言不讳：“我原本认为手术成功几率能有百分之70，但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手术成功率最多只有一半。”
洛七七察觉到了季燃瞬间紧绷的身体。
她不动声色的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右手，问道：“保守治疗呢？”
“保守治疗，病人大概还有三到五年的寿命，但家属应该清楚，每次发病，对病人的身体与精神而言，都是极大的负荷。”
洛七七道：“我们先考虑一下。”
她和季燃走出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想开口，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两种选择，都极为艰难。
“做手术吧。”季燃却先开了口。
他知道每次发病奶奶有多痛苦。
他不惜去打拳，就是为了给奶奶凑够手术费。
洛七七迟疑一下：“不然我们先问问奶奶的意见？”
季燃摇了摇头：“她的情况，不适合忧思过度。”
“而且，我清楚，她也是想要手术的。”
如果不是为了他，或许奶奶早就不想留在这个世上了。
手术的结果，对她而言，也是一个解脱。
要么，可以安度晚年，要么……
季燃抿紧了唇。
“好。”洛七七宽慰他：“别担心，这位专家参与过数例疑难杂症，水平超众。”
“而且，手术的事，医生总是会说的模棱两可一些。”
“哪怕百分百的成功率，他们也不会打包票。”
“所以他们口中一半的成功率，可以当做一半以上来听。”
她的话语抚平了季燃心中的不安。
季燃抬头，再一次庆幸。
“洛期，有你真好。”
洛七七摸了摸他的头，开玩笑道：“我也觉得我好。”
季燃迟疑一下，缓慢的，将自己的头靠在洛七七的肩头。
他有些瘦。
肩头的骨头有些硌人。
季燃却只觉得安心。
原来，有人可以依靠是这种感觉。
……
随着手术的时间接近，洛七七更能察觉到季燃的不安。
哪怕他伪装和平日一样。
洛七七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还准备了很多新奇的东西送给他，当作惊喜。
只为了看他收到后眼中那淡淡的笑意。
能开心一点是一点。
时间很快到了下周五。
手术的前一天。
下学后，两人就一起去了医院。
季奶奶精神比上次见面更好了一些。
看到洛七七，就把床头的水果往她手里塞。
季燃坐在一边，给她们剥石榴，听她们两人聊天。
过了会，季奶奶打发他去买晚饭。
人一走，季奶奶脸上的笑意就淡下去，化作了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