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的不够吗？
洛七七不由扪心自问。
她想到了那次他们三人一起提出的游乐场之行。
“是因为……”
“不怪你。”顾北辰截断她的话。
他清冷的面容，眉眼一旦柔和下去，眸光就分外温柔与包容，几乎能将人溺毙。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知道小辰的孤单，所以时时带他体验这个世界的新奇。”
“你知道顾北的爱好，所以陪他一起放纵。”
“你同样懂得我的寂寞。”
他再次道：“你对我们很好，很好了。”
洛七七摇头：“可我要是真的做的足够好，你们怎么还会假扮对方？”
“因为爱情是独占的。”
顾北辰轻声道。
“七七，哪怕你把所有的事情原封不动陪我们做三次。”
“我们仍不会满足。”
“因为我们得到的只是三分之一。”
他屈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这个念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
“让我们迫切地、贪婪地、不知满足地觊觎着剩下的三分之二。”
洛七七张了张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真的很好，好到我们愿意放弃一切，只要你。”
他顾北辰低沉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点顾小辰说话时的笑意，以及顾北尾音的缱绻。
仿佛他们三个同时对她述说心意。
多么动听的告白。
可下面，却又隐藏着浓烈地、独属于他灵魂的偏执。
洛七七鼻尖微酸。
她反手握紧他的手，下了决心：“顾北辰，去做人格融合吧。”
掌下的手腕微微一僵。
“七七，别说不可能的事。”
他声音虽温柔，亦同样霸道。
“我们还不想死，会控制住自己。”
洛七七反问：“顾北辰，这话你自己信几分？”
房内一瞬寂静。
顾北辰淡淡道：“那就等到不得不为的那天吧。”
“你自己都不信你能控制住你自己，那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那天还远吗？”
顾北辰扭过头。
只留给她一个侧脸，明显的不愿再谈。
洛七七却不允许他避而不谈。
她跨坐在他腰间，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
“不要怕。”
她对上他的眼睛。
同时对顾北辰说，对顾北说，对顾小辰说。
“人格成功融合的几率有百分之五十。”
“如果成功，你们三个就是同一人。”
“那时，你们得到的，就是唯一。”
“如果失败了……”
她轻轻一笑。
声音温柔下去。
“那我们就下辈子见。”
“那时，我们再做彼此的唯一。”
“好不好？”
第211章 我脚踏三条船怎么了（52）
顾北辰瞳孔微微睁大。
洛七七抚摸过他的眉眼：“消失就一起消失，留下就一起留下。”
顾北辰喉结因激动微微滚动。
“这样，谁都不用害怕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她的话太有诱惑力了。
自从他们三人对身体展开拉锯战，顾北辰就不断在想，如果有一天洛七七发现了他的异常，她会怎么做。
是真正意识到他是个精神病，选择离去。
还是仍会留下，选择包容、陪伴他。
他为此担忧、为此不安、为此煎熬……
可她的答案，却比他最好的美梦还要美好。
“真的吗？”
美好到他怀疑这还是一场梦。
腰部突然被人拧了一下。
他疼的皱眉。
洛七七笑吟吟道：“疼就是真的。”
“七七。”
顾北辰看着她。
只觉得每多看一眼，就更喜欢她一分。
可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只怕看上一辈子，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会觉得不够。
洛七七同样着迷的看着他的眼睛。
原来，真的能从一个人的眼睛中，认出他的灵魂。
她低声道：“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就像你每个世界都会出现在我身边一样。
哪怕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为何而来。
但我相信，你下个世界，仍会出现。
所以如果这个世界短暂，那我也只会遗憾。
然后等待与你的再次重逢。
亲吻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交缠在一起的十指出了汗，却依旧握得极紧。
直到顾北辰难耐的试图去解洛七七腰带时，被她摁住。
洛七七喘息着，一双眸子被他亲的水润润的。
一眨眼，几乎能勾了他的魂儿去。
可那张唇，说出的却全是他不愿意的话。
“现在……还不行……”
偏偏理由却让他无法反驳。
“我可不想等下突然换人。”
顾北辰抿了抿唇，脸埋在她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