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把她从海底救上来的男子就是童磨,已经成为上弦之二的极乐教教主童磨。
“请帮帮我!大人!只要能够报复那两个贱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求您帮帮我,童磨大人!”
“当然~我可是个大善人,自然是会帮你的。”童磨微笑着对她说道,“这样好了,我把血分给你,之后你想要做什么都随便吧~”
“只不过有一点——”
他的眼底好似藏着菩萨一般慈悲的怜悯,嗓音温柔而冰冷。
“你采回来的血珍珠真好看呢,能把它送给我吗?”
“当然!当然!”珠女匍匐在他的面前,将紧握着的血珍珠双手捧到了他的面前奉上,目光中已经满是痴狂和恨意,“我会给您的!无论是多少的血珍珠!我都会献给您的!童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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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女成功变成了鬼。
虽然说不是擅长战斗的那种类型,但她确实成功报复了她的丈夫,还有那个和她丈夫勾搭在一起的女人。
她用血鬼术,将珍珠种进了女人的血肉里,看着她因为剧痛而挣扎求饶,最终被血珍珠吸干了血肉,变成了一具丑陋的干尸,而用女人血肉蕴养出来的血珍珠,则是被她用绳子串起,挂在了腰间。
不仅是那个女人,她将整座村子都变成了她的养珠场,一些可怜的采珠女加入了万世极乐教,从村子里离去了,无知稚子们也一并被带走,而剩下的那些人,那些靠着女儿、靠着妻子、靠着母亲、靠着姐姐妹妹采珠为生,吸着采珠女们的血活着的人,则通通变成了供给血珍珠的养料。
自然,也包括她的那个“丈夫”。
她向童磨求了恩典,将自己的血稀释后喂给了她的丈夫。她要她的丈夫和她一样,再也见不到太阳,不老不死。只要她还活着一日,那个狗男人就要活着忍受一日被血珍珠吸食血肉的痛苦,就要看着她每隔三个月,就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见另一个男人。她要让她的“丈夫”永远都生不如死。
这样的日子至今已经持续了十年。
珠女的珍珠粉混杂着沙粒,遍布了整座渔村,若是有人想要偷偷逃走,刚出村子不过一里地,就会立刻被身上的珍珠吸干血肉而死,哪怕是为珠女去镇上买东西,想要故意拖延,也会转瞬变成一具干尸。
而正是一具这样突然在街上变成干尸、身上滚落出血珍珠的尸体,引起了鬼杀队巡查队员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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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是破绽!”
太刀斜斜地刺进金色的对扇之间,轻而易举地又在童磨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几乎要将他的左臂砍下的伤口。
鹤丸国永如同一只白鹤一般轻巧地腾空翻身跃起,踩上了旁侧一户院落的篱笆,又一跃而起,洁白的衣袍翻飞,直直地挥刀朝着童磨的面门砍下。
他的动作太过于游刃有余,散发着寒气的冰晶也无法将他的羽翼冻结哪怕是一瞬,那些伤到了时透无一郎的招式,在鹤丸国永面前却脆弱的仿佛是一碰即碎的水晶灯。
“嗯……你腰上的那些东西,好像有些古怪呢。”童磨展扇阻下鹤丸国永的一劈,翻身退出了数步远,若有所思地看着付丧神腰间嵌着的东西。
他在第二次发动血鬼术攻击鹤丸国永时便注意到了,凌冽的寒冰似乎无法靠近鹤丸国永的周身,大约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好像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下了。
而阻挡住他攻击的防御,就是通过鹤丸国永腰带上嵌着的那几颗金色的球形物体发动的。
鹤丸国永在街道中央持刀站定,脊背笔挺,姿态优雅如竹。他浑不在意地掀开了些衣摆,让童磨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腰带上镶嵌着的东西。
“毕竟这可是主公留给我的特上刀裝,你的攻击,在主公的灵力下,也不过就是簌簌细雪罢了。”
鹤丸国永的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雪白的衣摆再度飘然垂下。踏着厚厚的靴底,他朝着童磨的方向俯身疾冲而去,在离童磨不过几步远时,忽的纵身跃起,避开了脚下猛然席卷而上的雪涡,干脆利落地挥刀斩下。
当!
银刃与金扇相撞,嗡鸣颤动,白橡木发色的恶鬼眼眸晶亮,像是流淌着碎裂的彩虹,他的笑容单纯如稚子,口中却隐约露出了尖利的咬齿,像是下一刻就要咬断眼前这只白鹤纤细的脖颈。
鹤丸国永在半空中后倾,被黑底金纹长靴紧紧包裹住的小腿猛地发力,足有几公分厚的靴底狠狠踩在了童磨的胸口,将他踹出了几米远,直接飞进了一户人家院落堆积的杂物里。
两米多高的杂物哐啷倒塌,砸在了童磨的身上,长年累月堆积的沙粒与尘埃四散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