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郎无一郎、我不打了——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鹤见川收刀转头就朝无一郎的方向跑了。
“……”愣愣地看着挥空的刀刃,香奈乎怔了几秒,眨了眨眼睛,“……诶?”
逃跑的动作好快,和战斗的实力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真厉害啊,难怪会被单独挑出来跟着一个柱训练。
她在心里给鹤见川打上了一个完全不对头的标签,然后在鹤见川从无一郎手里拿到一块面饼吃完回来后,发挥了出了120%的实力,愈发努力地揍起了鹤见川。
鹤见川:……???
等一下,为什么感觉吃了个饼回来之后,香奈乎打人更疼了??
是因为没有把饼分给她和祢豆子所以她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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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鹤见川,流水的队士。
据说参加强化集训的队士们需要在所有的柱手下都通过训练,才算是集训毕业了。但是从一开始就被无一郎拎走的鹤见川,并不清楚其他的柱给队士们安排的都是什么样的训练项目。
她只知道,无一郎的项目似乎是排在第二位,是训练速度、耐力、反应能力的训练,每一个经历这一关的队士看起来都很惨,他们要经历惨无人道的暴打、惨无人道的训练量、还有无一郎惨无人道的语言打击。
而且在训练时还会被休息的鹤见川、祢豆子、香奈乎围观。
也许是因为无一郎的训练安排确实卓有成效,也可能是因为被三个漂亮女孩围观惨状十分丢人,无一郎手下的队士大多在十天里都能完成训练目标,前去下一位柱那里。
而鹤见川在被无一郎、香奈乎、祢豆子轮流揍了十天后,她终于在训练的队士里又见到了两个熟人。
善逸和猪头……和伊之助。
许久未见的胆小鬼二人组激动的相拥而泣,每天起早贪黑挨揍,还见不到不动和被被,鬼杀队这过于奋发向上的气氛让本质是条咸鱼的鹤见川感到万分别扭,又找不到人倾诉……和无一郎说总觉得会被打击得更厉害。
“呜呜呜善逸……我和你说,在这里训练是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我好几次差点脑袋都被打掉了……你要是见到不动和被被的话,能不能帮我给他们带句话呜呜……我快饿死了,能不能让他们快送点糖给我,我的糖都吃完了呜呜呜……”
鹤见川抽抽噎噎地抓着善逸的袖子,用他的袖子擦着眼泪。
“呜呜呜小鹤见我好想你,那些家伙都是疯子,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了,一天绕山跑八十圈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真的差点就死在那里了……而且那个自恋音柱训练竟然是以不动为标准的,人类怎么可能到达的了不动的体能啊!考核的时候我差点就死在山脚了呜呜呜……”
善逸哭哭啼啼地抓着鹤见川系在腰间的制服外套,用她的外套衣角擦着眼泪。
“说起来,小鹤见。”善逸在哭哭啼啼的百忙之中里抽出了注意力,泪眼汪汪地抬头对鹤见川问道,“无一郎这里的考核标准是什么啊?”
“是……嗝、是……”鹤见川瘪着嘴,打了两个哭嗝,才想了起来,“噢……好像是被无一郎揍,他觉得揍得合格就合格了。”
“……啊?”
善逸如遭雷劈,手里的衣角掉在了地上。
『不,完全不是这样的吧。』
不远处麻木地练习着空挥的普通队士村田在心里回答道。
善逸和伊之助很快也加入了每日的挨揍大队里——虽然说后者大概完全没有这个自觉,每天起早贪黑地和鹤见川一起挨揍。
大概是因为有了善逸这个同伴,鹤见川在之后的训练里哭哭啼啼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霞柱的宅邸里每天都能听见来自他们俩的尖叫和哭腔,终于在善逸来到霞柱这训练的第七天,不堪其扰的无一郎一脚把善逸踹出了宅邸的大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合格了,滚吧。”
无一郎冷漠的嗓音从门内传来。
“不——!!!祢豆子妹妹!!小鹤见!!!”
善逸扒着霞柱宅邸的大门嚎了一天,才在傍晚时,被同样合格丢了出来的伊之助急哄哄地拖着赶去了下一个柱那里。
将因为善逸先合格所以不服气地大吵大闹起来的伊之助也丢了出去,解决了两个大麻烦的无一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站在门后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对着眼前剩下的队士们,以及鹤见川,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还有谁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没有!”
一群人纷纷如同后世的风扇一般拼命摇头。
“猖狂”地在训练时哭哭啼啼了几天的鹤见川立刻抱着小脑袋见风使舵,像是六天前一样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拿着刀继续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