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不敌众,老外狠狠的瞪了一眼骆时晏,立刻捂着脸巴子离开了。
没了外人,气氛忽然有些尴尬。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确实是骆时晏帮了她。
蓝汐率先打破这份寂静:“今晚,谢谢你。”
“不用,”骆时晏动了动手腕:“换成别人我也会帮忙的。”
“哦。”蓝汐的手指互相扣了一下,面色淡然:“你接不接受道谢,和我要不要道谢是两码事。”蓝汐起身:“这次的情分我记下了,会还给你的。”
情分……
骆时晏不太喜欢这个表达,冷着脸说:“不用还,你把我奶奶救了回来,我本来就欠你情分。”
“这是两码事,”蓝汐把界线画的泾渭分明,没有丝毫的含糊:“我救你奶奶,那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义务。而你救我,没有职责也没有义务,所以该还的情分必须得还。”
不给骆时晏说话的机会,蓝汐继续说:“加个微信吧,回头我请你吃饭。”
蓝汐将码调了出来,伸到骆时晏面前。
犹豫片刻,骆时晏还是扫了。
加上好友,蓝汐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骆总路上也注意安全。”
骆总……真是一个令人不爽的称呼。
但骆时晏没有纠正她,因为他既没有资格也没有心情。
踏出警局,任初夏立即迎了上来,将蓝汐上上下下打量了七八遍:“宝贝,有没有受伤,哪疼跟我说,我们立即去医院。”
蓝汐张开手臂展示自己:“没事,放心吧。”
任初夏长舒一口气,抱住了蓝汐,嘤了起来:“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依靠谁啊。”
她们之间能变的这样要好全然是因为两年前的一件事,任初夏那时刚刚和家里闹翻,又在同一时间被男朋友劈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失去了活着的希望,直接割腕了。
好巧不巧,当时给任初夏做抢救的恰好是蓝汐。
自那以后,蓝汐收留了任初夏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蓝汐一直陪伴她、开导她,将她从这种糟糕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而这件事过后,任初夏和蓝汐的关系比学生时代更加要好了,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闺蜜。
蓝汐拍了拍任初夏的背,打趣道:“放心吧,我命硬。”
蓝汐越是轻松,任初夏越是难过,眼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任星驰却来凑了个热闹。
他探头探脑的问:“蓝汐,骆时晏怎么还没出来啊?”
任初夏松开蓝汐,剜了一眼自己的傻逼哥哥:“骆时晏为什么不出来你问他去,别烦我家汐汐!”
说完,任初夏就拉着蓝汐走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蓝汐捏了捏任初夏的手指:“好了,别生气了。”
“没生气,就是很不爽。”任初夏开始和蓝汐分析其中利弊:“你看啊,骆时晏今晚救了你,你就欠了他一份情,多闹心。”
“我当你不爽什么呢。”蓝汐满不在乎的说:“我到时候请他吃顿饭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初夏:“看着他那张脸下饭,你不别扭啊。”
“总比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下饭要好吧。”蓝汐笑道:“再说了,他那张脸那么好看,挺适合用来下饭的。”
“……”
任初夏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说不出来任何话。
抵达蓝汐所住的小区,任初夏跟着她一起上了楼,表示自己今晚要蹭住。
洗刷完,蓝汐擦着头发问:“你住我这,你的车怎么办?”
任初夏从浴室探出一颗脑袋:“扔给我哥了,他修好了会送去我住的小区。”
“挺好。”
蓝汐随口评价了一句,拿起吹风机对着自己的头发吹了起来。
说实话,她十七岁之前一直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十七岁那年因为某人说“不吹头发脑子会进水”就养成了吹头发的习惯,一保持就是十年。
***
隔天晚上,蓝汐就倒进了夜班。
夜班除了熬人,工作量其实还好,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写一会而而论文。
急诊科的分班三天一轮,每次调整完分班,他们都可以休息两天。
走完夜班,进入到上午班以后,蓝汐总算能在白天腾出时间了。
这天一下班,蓝汐给骆时晏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
骆时晏答应的很痛快,大概也是想尽快了了这段情分。
为了衬托骆时晏的身份,蓝汐用自己小半个月的工资定了一家五星级餐厅,约骆时晏出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