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晏有些粗粝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激的蓝汐浑身发颤,最后整个人都软在了骆时晏的怀中。
分开时,骆时晏抬手蹭了一下她嘴角的水渍,而她双手撑着骆时晏的肩膀轻轻的调整呼吸。
这样的坐姿让他们亲密无间,哪怕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情和欲。
骆时晏蹭了蹭她的鼻尖,哑着声音问:“要和哥哥做吗?嗯?”
蓝汐眨了一下湿漉漉的眸子,摇了摇头:“不要,什么准备都没有,会怀孕的。”
骆时晏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唇:“为什么怕这个?”
“不是怕,”蓝汐说:“我只是单纯的没有时间。”
骆时晏被这个理由打败了,但他确实快疯了,于是他紧紧抱住蓝汐,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窝处,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平复那汹涌的情绪。
可谁也没想到,看起来一向乖巧的姑娘,用羞赧的声音在他耳边说:“虽然不能那个,但是我可以帮你一下……你,需要吗。”
骆时晏仰头看她,一双眸子几乎充血:“你会吗?”
“不要小瞧医生好吗,我最了解的就是人体构造,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蓝汐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啊?”
骆时晏咬牙切齿的从唇峰挤出来一个字:“要。”
蓝汐生疏的乐于助人,但事实证明,一个好的医生可能并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她最终还是靠骆时晏的引导才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不过,清扫完战场以后,蓝汐毫不犹豫的把某人扫地出门了,理由——打扰到她工作了。
骆时晏抱着一堆文件上车的时候,助理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在骆时晏脸上看见了春风得意四个字。
助理跟在骆时晏身边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鲜活的骆时晏。
***
骆时晏离开以后,蓝汐还是有些静不下心来,她转身进了卧室,将骆时晏放在她这里保管的耳钉拿了出来。
十年过去了,耳钉又没被人戴过,所以上面难免蒙尘。
擦去上面的灰,蓝汐的思绪竟有些飘,她不受控制的想:骆时晏为什么要放弃他的理想呢?
蓝汐想的出神,手机忽然响了。
说实话,她有时候真的挺害怕听到手机铃声的,生怕是医院的同事叫她回去帮忙。
一看是任初夏打来的电话,蓝汐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有一说一,这妮子前阵子出国以后就没有跟她联系了,她发消息这妮子也不回,整个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接通电话,蓝汐刚想问责,却被任初夏的哭腔吓到了。
在她的记忆中任初夏很少哭的这样委屈,蓝汐所有的责怪烟消云散,有些着急的问:“夏夏,你先别哭,出什么事了你先跟我说,我看看怎么帮你。”
任初夏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声音说:“汐汐,我怀孕了,我怎么办啊!”
说完,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蓝汐沉默了三秒,然后将电话拿到眼前看了一眼,确认给她打电话的人确实是任初夏以后,蓝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在哪?”
“第一国际机场,”任初夏说:“刚下飞机。”
“好,”蓝汐冷静的说:“你在机场等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去接你。”
“嗯。”
蓝汐打车去了机场,将人接回来以后天都黑了。
蓝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任初夏率先开的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疑问只有一个。
蓝汐坐到了任初夏的身边,看向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孩子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比赛了吗?”
“比赛结束以后,主办方邀请我们这些选手去酒吧玩,我不小心喝醉了,就把一起去玩的一个男人给睡了。”
蓝汐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你知道,我虽然谈过不少恋爱,但我没实打实的睡过男人,所以醒了以后我有点害怕,就悄悄离开了,可谁知道怀孕了啊。”
如果这件事的主人公不是任初夏,蓝汐真想反问她一句“你搁我这演偶像剧”呢,可这个人偏偏就是任初夏,蓝汐只能问:“你们当时没做措施吗?”
任初夏哭着说:“都喝成傻逼了,哪里还记得这些事啊。”
“……”蓝汐默了片刻:“那事后呢?没吃避孕药吗?”
“吃了啊,可谁知道我就是那1%啊!”任初夏的眼泪啪嗒啪嗒就下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先别哭,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蓝汐擦去她的眼泪:“第一,孩子的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第二,你想不想要这个孩子?第三,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