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太方便。
蓝汐艰难的将门打开,连灯都来不及开,就被骆时晏推进来吻住了,门在他们的身后发出巨大的声响。
吻了一会儿,蓝汐感觉到骆时晏的唇在颤抖,她微微分开一些,问:“骆时晏,你在害怕什么?”
“我怕你的原谅只是一场梦,等再度醒来就没有了。”骆时晏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颤意。
蓝汐想看他的模样,于是拍开了灯。
男人的眼中呈现出一副她没有见过的模样,他的眼里写满了脆弱,看起来就像可怜的小兽。但等骆时晏再度吻上来以后,蓝汐发现他其实是一只饿坏了的狼,根本不是小兽。
骆时晏的吻如疾风似骤雨,带着可怕的占有欲。
蓝汐挣不开,逃不掉,甘愿沉溺。
她抓紧骆时晏的衣襟,指尖都有些发白。
就这一次,我只给我们这一次机会。
成年人之间的情和欲总是来的又急又烈,就像焚身的火焰,在一瞬间就可以将人点燃,所以两个阔别十年的人吻的有点疯。
从玄关到沙发,无一不是他们纠缠的身影。
骆时晏的手指搭在她的腰窝处轻按,一点点滑进衣料,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忽然,一阵炸耳的铃声自蓝汐的衣兜传了出来,骆时晏被猛的推开,重重的陷进了沙发里。
医生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命,蓝汐不敢犹豫,她坐在骆时晏的腿上,将手机拿了出来。见是滕雨萌的号码,她皱了一下眉,迟疑片刻才接通。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滕雨萌哭泣的声音转瞬传进了她的耳朵:“姐姐,爸爸这边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先找骆时晏帮帮忙啊。”
“不能。”
言简意赅,蓝汐直接挂断了电话,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心口不一。
不过滕致远的答案蓝汐早就有预料,毕竟在滕致远的眼中利益大过一切。但她绝对不可能再让滕致远继续留在公司给滕白屿使绊子。
蓝汐想的出神,腰窝乍然被人按了一下,骆时晏的声音随之响起:“蓝医生,可以看看我了吗。”
蓝汐这时才响起身底下还有个骆时晏,她的脸还泛着不自然的粉红:“抱歉哦。”表示完歉意,蓝汐又给他打预防针:“不过你得有个心里准备,我的工作比较特殊,需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骆时晏皱眉:“可你不是下班了吗?”
“医生没有真正的假期,更何况我还是急诊外科的医生,”蓝汐拍了拍骆时晏发黑的脸:“骆总要是没办法接受,那我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骆时晏的手指压住了她的唇:“我只是有些心疼你,明明可以找一份轻松的工作,为什么还要干这么累的工作呢。”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的。”蓝汐将他的手拉了下去:“就像我选择了医生这个行业,你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一样,所有的事都是冥冥注定。”
闻言,骆时晏垂下了眼睫,没有出声。
蓝汐也没在继续问下去,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给你也下一份面?”
“谢谢。”
蓝汐熟稔的烧水,下面,很快就做好了两份鸡蛋面。
吃饭的时候,蓝汐一直在看手机,眉头时不时皱一下,骆时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在看什么?”
蓝汐对公司经营的事实在不太了解,但她眼前正好坐着一位商圈的新贵,蓝汐放下手机,问:“骆时晏,我有一个问题,公司有没有什么办法将担任高层的股东踢出局?”
“彻底踢出局有点难。”骆时晏差不多吃饱了,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蓝汐的眸子闪烁光亮:“比如呢。”
骆时晏:“比如,股东不履行法定义务或者抽逃资金,这个时候就可以开股东大会,把股东踢出局了。”
“那么,违规挪用公司资金,严重损害公司利益算违反法定义务吗?”蓝汐也差不多吃饱了,擦了擦嘴。
“很难不算。”骆时晏将碗收起来,走到水池边,打开了水龙头,准备洗碗。
蓝汐抓住他的胳膊:“你是客人,我自己洗就行。”
“我才不要当客人,我要登堂入室。”骆时晏熟稔的刷起了碗:“所以,你做饭,我刷碗很公平。”
蓝汐忍不住笑了,看着他那双矜贵的手在水里搅腾,心里也划过异样的感觉。
刷完碗,骆时晏擦起了手,问:“我挺好奇的,你一个医生问这些个破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