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板这几天尝了草莓味、苹果味、葡萄味的香吻,情绪抚慰,心情愉悦,对方启的问题难得耐心回答:“因为她想让我早点直立行走,好带她出去玩。”
方启看着自家老板说话眼里染上的快乐。
方启心里头憋笑,道:“是,您好她也好。”
牧延清猜得没有错,元之夕到家,看牧延清可以使用拐杖走路时,元之夕提议:“走,长白山下雪了!”
牧延清缓步到元之夕身边,偷了个桃子味的吻,笑问:“不是要去平原地区吗?”
元之夕手里还捏着啃一半的桃子,有模有样道:“你现在又不用推轮椅,我们就去长白山,泡温泉,吃地道东北菜。”
牧延清被元之夕说的其中三个字激活某段记忆:“听说你曾经在泡温泉的时候被人搭过讪。”
元之夕啃着桃子,“陈年旧事,”坦然自若,不慌不满:“无需再提。”
牧延清深吸口气:“这次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元之夕狡黠一笑,自动把牧延清的意思扩散幻想。
阿姨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后才离开。
餐桌上有道水煮活鱼。
元之夕看着许久未见的辣椒红,喜极而泣,狠狠吃了两大碗米饭。
结果就是吃撑了。
院子外头冷,元之夕只能在客厅走圈圈消食。
牧延清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整理起来,帮元之夕收包的时候,把元之夕包里的那个相框拿出来。
元之夕远远看着牧延清的动作,缓步走过来,整个人趴在牧延清后背上。
牧延清动了两下肩膀,调整到舒服的姿势。
元之夕两只手分别从牧延清身后垂到身前。
手指点了点照片上某个男孩子,哎呀一声:“谁家娃娃这么可爱。”
牧延清歪头,鬓畔在元之夕侧脸上摩挲,学元之夕的语气,道:“元之夕家的。”
元之夕哈哈一笑,在牧延清脸上狠狠盖了个吻。
牧延清叫元之夕从他背上下来。
元之夕也怕压坏牧延清,跳了下来,走到牧延清身边坐下,就着牧延清的手,一起欣赏这张合照。
牧延清指着照片里的元之夕,又点了点元之夕身边穿黑色芭蕾舞裙的女孩子,说:“后来你没再来表演,那个和你长得挺像的女孩子就饰演了白天鹅。”
牧延清当年并不知道元之夕在家里发生的那些事,他又去过剧院几次,也缠着父母带他去元家,但他再没见过元之夕。
直到一年前,元家人拿着元之夕的照片,求牧家履行上一辈人许下的娃娃亲诺言。
“童话故事里,王子误把黑天鹅认作白天鹅,”牧延清把元之夕揽进怀里,“但我没认错你。”
他看了元家人拿来的照片,认出了元之夕。
他毅然像父母请求,愿意娶元之夕为妻。
指针走至零点。
小区里不知哪户人家在广场偷放烟花。
烟火在黑夜里溅开,五光十色,缀满夜空。
落地窗外灯火璀璨。
牧延清趴在元之夕耳边,说了句话。
元之夕耳朵被牧延清的热气吹得发痒,往后缩着脖子,歪侧头,牧延清的双唇落在元之夕脸颊上。
元之夕整个人热烘烘的,脑子里是牧延清刚说的那句挪威语。
牧延清脸皮比次元壁还厚,在元之夕反应过来前,牧延清环住元之夕的腰,坦然地说:“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表白过了。”
就是当初那句让元之夕一度怀疑的挪威语。
难怪,难怪啊,难怪那时苏礼说那串挪威语时牧延清表情会那么古怪,合着是在紧张。
紧张自己陷入情网的心思被元之夕探查到。
“你瞒得好深啊,”元之夕又在牧延清脸上吧唧一大口,捏着牧延清的脸,气鼓鼓道:“你怎么这么坏呢。”
牧延清任元之夕蹂/躏他的脸。
只等元之夕消气了,才又在元之夕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惹得元之夕又急又燥,红了眼角:“牧延清,你个变态。”
牧延清笑:“等你好了。”
元之夕:“不会好了,不会好了。”
牧延清改口:“那等我好了。”
元之夕:“不会好了,不会好了。”
牧延清眼眸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
他们的身体好是肯定会好的。
只不过好了后,元之夕被牧延清按趴在落地窗玻璃上,一面挣扎害羞,一面胡思乱想,心思还能远飘,哑着嗓子怼牧延清:“牧延清你这个大变态,你对落地窗真有情结啊!”
牧延清亲吻着元之夕后颈,声线同样暗哑:“当年看你跳完舞回家后,我和爸妈去元家做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