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一冉啧啧声直响:“你们家牧总知道吗?”
元之夕想到一整天没和她联系的牧延清,撇嘴,“谁管他知不知道。”
沈与川亲自开车过来的。
元之夕最近住附近公寓,本来不想上车,但左右不过两个大力士的拉扯,元之夕是被按上车的。
路上没少被追问白琛的事。
没有的事元之夕不想惹,虽不情愿,但还是一五一十把最近的事说出来。
佘一冉一针见血地总结:“就是被你独特的个性吸引了呗,男人都这样。”
佘一冉坐副驾,元之夕看沈与川侧头看了佘一冉好几眼。
佘一冉还在侃侃而谈她对男人的评价。
沈与川先把元之夕放到公寓楼下,看元之夕下车,吹了声口哨:“他还挺舍得的。”
元之夕本来是要感谢沈与川送她这段路,闻言,疑声:“舍得什么?”
沈与川狡黠一笑:“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啊。”
元之夕扯了扯嘴角,这车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
次日是周五,也是元之夕在宣传部工作的最后一天,元之夕上班时还担心白琛会再过来找她,然并没有,过了昨晚火锅的事,白琛穿上正装上班,就又变回原来那个刻板的白总监。
倒是梅姐约元之夕中午一块食堂吃饭。
元之夕没拒绝。
食堂有道锅包肉深得元之夕喜爱,今天最后一次吃,元之夕点了两份锅包肉。
梅姐点了炒饭,选了个角落位置坐。
元之夕以为只是普通的一顿午饭。
梅姐像个知心大姐,有一句没一句和元之夕扯家长里短,从元之夕哪里人、哪个学校毕业、哪个专业,再到:“你今年几岁了?”
元之夕没像上次糊弄张庆文那样瞎说:“月底过完生日28岁。”
梅姐点头:“不大不小的年纪了。”
元之夕嗯哈一声,夹着锅包肉。
梅姐用随意的口气问:“你对小三这种人,有什么看法吗?”
锅包肉拔丝了,元之夕把丝扯断,把肉送进嘴里:“啊?”
食堂的锅包肉做得地道,有元之夕喜欢的酸甜口味。
梅姐直勾勾看着元之夕圆滚滚的大眼睛,把问题重复一遍。
元之夕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美味,没回避梅姐的视线。
元之夕在消化食物的同时,同步消化梅姐的这个问题。
罗珊珊就是个小三。
问元之夕这个问题,元之夕给出的都是恶评:“妖艳贱货啊,无耻,道德底线低下,破坏人家家庭。”
梅姐打断元之夕的评论,“我那天看到你上了一辆黑色奥迪。”梅姐眉头紧皱,“那是牧总的车吧。”
聪明人间对话,不需要全盘解释。
元之夕眼皮一掀。
梅姐面部表情复杂。
元之夕不急着出声,细细琢磨着梅姐的反应和问题。
气氛沉住,半晌,元之夕嬉笑:“你看到啦?”
梅姐点头。
元之夕联想到不久之前,刘菲菲也说过,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
是她最近行为举止太张扬了吗?
还是她和牧延清靠太近了?
“你该不会以为,”元之夕乌黑的眼珠儿转着圈,作吞吞吐吐样:“我是……”
“你最好不是。”梅姐并不想从元之夕口中听到那个污秽的词,板起脸,非常严肃地教育元之夕:“年纪轻轻,你还有更多的选择,迷途知返。”
元之夕又夹了块锅包肉,“感谢忠告。”元之夕把那丝甩断,嗓音压低:“不过梅姐,我姓元。”
外界谁不知道牧延清娶了元家私生女。
梅姐瞪目,哑火,反应半天:“你……”
元之夕点头,把食指放在唇上:“嘘,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餐厅里明明有许多人,但知道这个秘密的,整个餐厅只有她们两个人。
梅姐表情一言难尽。
——
快下班了牧延清都没联系元之夕。
元之夕怕再单独撞见白琛,只和几个比较熟的打了招呼,到点后匆匆忙忙提包离开,是抱着不会再来的心情,临时桌上东西收得干干净净。
设备科依旧没来装电脑,元之夕想设备科是省了这笔开销。
元之夕直接打车回别墅,耳机插着,一路听着《Mardrom》。
元之夕心里有个答案,那个能帮她摆脱梦魇的人,轮廓越来越清晰。
周五下班高峰期,元之夕在红色灯海里一路堵车回家。
下车后天幕全黑。
别墅灯火通明。
元之夕开门进屋,在玄关换鞋,阿姨似乎知道元之夕今晚会回来,在煮饭,探头与元之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