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隐隐的,似乎有些不对劲。
卢斯瓦身上还带了点别的情绪。
卢斯瓦走过来,低头扫了眼她怀里的公主裙,他眉头一皱,扯着她的手腕往右走。
走到无人的巷子,才松手。
这条巷子夹杂在两栋筒子楼的中间,很窄,不见天日,一旁还有条阴暗的水沟。
水沟里布满了肮脏的塑料袋和排泄物,暗绿色的苔藓在这片不见天日的暗灰画面里显得格外突出,臭气往上跑,引得绿头苍蝇欣喜若狂。
卢斯瓦这举动太异常了,异常到楚荔忍不住皱眉,“卢斯瓦,你干嘛?”
她心里毛毛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干嘛?”卢斯瓦冷哼,一口烟喷了出来,喷到她的脸上。
他斜睨着楚荔,话语嘲讽意味十足,“行啊你,我才走几天,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楚荔,你可真够浪的。”
“?”
楚荔一头雾水,完全不知所云。
这丫在这儿瞎哔哔什么呢,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楚荔推开他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耐心也快到了极限,“卢斯瓦,你疯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卢斯瓦痞里痞气地笑着,眉眼却全是阴鸷。
他捏着楚荔的下巴,将她的头钉在参差不齐的红砖墙缝里,楚荔的头皮扎进细细密密的石砾里,针扎似的疼。
下一秒脚下腾空,她整个人都被架了起来。
她开始意识到了事情正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面前这个眼红如发狂的男人似乎失去了理智。
风刺啦刺啦地响,身上的运动衫贴在骷髅似的身上。
卢斯瓦的头发掉下来,耳鬓上的一字夹像舀八宝粥的勺子,映满恶心的色彩。
卢斯瓦一把钳住她的脸,眼也不抬道:“你和那个奥利弗到底什么关系?”
楚荔往旁边躲,她不明所以地“什么”了一声。
奥利弗?
他们有仇吗?
卢斯瓦发狠似的看着她,忽然笑了出来。
“行,你不用说了。”卢斯瓦冷哼,“老子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了。”
卢斯瓦松开她,楚荔像个被丢弃的布偶娃娃跌坐在地上,不断咳嗽。
她的下巴痛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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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瓦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异样的感觉翻来覆去。
那点扭曲的心理仿佛得到了浇灌,仇恨的种子也是。
他讨厌背叛,更讨厌自己看上的人和事物和不相干的人联系紧密。
在路过办公室,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她犯错了。
卢斯瓦蹲下来,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
他的脸贴了上来,阴冷的风从黑暗处刀来,樱桃似的唇红得仿佛能滴血。
“楚荔,你跨进我的警戒线了。”
“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和任何人亲密。”
楚荔张了张嘴,求救的声音完全发不出来。
她扭着身子,已做好了和他鱼死网破的准备。
忽然,风口被堵住。
一个男人从背后拍了拍卢斯瓦的肩膀,在他转头的一际,男人将卢斯瓦擦过肩膀摁到地上。
卢斯瓦叫苦不迭。
男人轻柔的笑声如梵音。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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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远远地站在那儿, 笑得很轻微。
人字纹的领带被他用手指微微扯松,他低下头,平静地看着地上的卢斯瓦。
仿佛在欣赏一头被射伤的猎兽。
卢斯瓦被重重地摔到地上, 后脑勺扎在草丛里的碎玻璃上,长发中渗出了血, 他仿佛倒在血泊里。
奥利弗却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挪动脚尖,锃亮的皮鞋鞋面对准卢斯瓦的下巴, 卢斯瓦的脑袋被支起来, 奥利弗颠着卢斯瓦的脑袋,踢球似的一下一下往墙上撞,静谧的空气里弥散着腥臭味和安安静静如死一般的黑色气息,撞墙声被骤然放大。
他漂亮又妖娆的脸青青紫紫,眉头痉挛似的皱起来,整张痛苦的脸好像被打翻的颜料桶。
英国人很会踢球, 从这儿也能看出。
楚荔头皮一阵发麻, 仿佛卢斯瓦的疮口转移到自己身上。
她抬起细嫩的胳膊, 拉了拉奥利弗的衣摆。
“算了吧。”楚荔说。
奥利弗的脚尖停了下来。
奥利弗垂下眸,眼底蓄满了复杂的情愫。
海蓝色的眸子深浅不一, 背逆日光,显得格外深邃。
听说浅瞳色很难遗传,大部分混血都是以另一方的深瞳色出现。
偏偏奥利弗罕见地留下这种基因。
确实有成为奥利弗家族继承人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