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还不一定是你弟弟干的,我们问过他了,他说不是他一个人做的,身边还有很多人。”
“不能够只听那个女生的一家之言,我们要……”
旁边似乎有人在说话,赵莉的话说到了中途便被打断。
她停顿了两秒,激动的语气稍显缓和,“荔荔,妈妈知道这几年对不起你,妈妈向你道歉。”
“但是佑溪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放弃他。”
“可以,可以帮我们问问上次那个男人吗?”赵莉终于交代,“就是那个叫奥利弗的男人。”
哦。
原来这才是她今天打电话来的目的。
楚荔捏着眉心,吃痛地揉了揉。
随即自嘲似的笑了笑。
她可真够傻的。
都这样了还指望赵莉能说出什么温情的话语。
赵莉连哄她的,骗她的话都不愿意编一编,甚至如此直白地揭露自己的目的。
这让楚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凉。
楚荔呼了口气,热气悬浮在空中,液化的白雾慢慢升空。
眼前的山脉轮廓渐渐模糊,冰冻的湖泊悄无声息地分裂。
她的眼眶有些许胀痛,脸上麻麻的。
“帮不了。”楚荔冷冰冰地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他帮不了。”
话音刚落,赵莉的谩骂滔滔不绝。
楚荔挂断电话,将赵莉拉进了黑名单。
楚荔望向身边的保镖,落寞的神色压着眼皮,她看上去精神很差。
“开车吧。”她睡了下来,“到了叫我。”
“好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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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荔刚才和赵莉的对话被保镖原封不动地转述了给奥利弗。
他学过中文,记性不错,听力也不错。
几乎一字不落。
奥利弗陷入一阵沉默,良久后,才徐徐开口。
“她怎么样了?”
“太太现在在睡觉。”保镖看了眼后座,正皱着眉休憩的小人儿。
补充说:“睡得好像不算特别熟。”
奥利弗将手抵靠在额前,“今天还发生过什么别的事吗?”
“有。”保镖如实交代,“那个客户的侄子给了太太一张名片。”
侄子?
不是那个客户定的吗?
“先生……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感觉,他看太太的眼神很不一样。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太太,直到分开了,也在上车后又回头看了眼太太。”
以防万一,保镖加了条免责声明,“当然,希望是我误会了。”
奥利弗眸色一暗,脸上沉了下来。
他从唇上拿下雪茄,摁灭在玻璃烟灰缸里,殆尽的火星在眼底跳动,他开始遐想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
小姑娘不会看上除他以外的家伙的。
他知道。
他抑着声,平和道:“回来再说。”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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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荔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阒静。
这次醒来不是在轮船里,而是在原先的那个酒店。
喉间一阵干涩,她爬了起来。
饮水机里有温水,温度在这个天气刚刚好。
她一饮而尽。
醒后的疲乏让她忽略了背后的男人。
他垂着眸,懒散地向后仰躺,颀长的腿交叠放着,身边的气压很低。
热气升空,手边的茗茶散着袅袅白烟。
楚荔放下杯子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声响。
“回来了。”
“噗——”
她差点将含在口腔中的水喷出。
“怎么坐那儿?”楚荔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顺气似的自我安慰。
“我还以为是鬼呢。”
他嗯了声,“在等你醒来。”
“哦。”
尖叫过后,理智渐渐回来。
楚荔想到之前买来的苹果派,立刻食指大动。
“对了,我给你买了个苹果派。”楚荔将浴袍拉紧,纤细葱白的玉指在胸前系着扣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放哪儿啦?”
“热好了,在茶几上。”
奥利弗翩然踱来,两手抄进包里。
楚荔转眼,果然看见微胀的苹果派。
她俯下身,用金属刀叉将苹果派切割。
丰满的臀向外挺着,因为手上的动作,完美的曲线正随着刀叉有韵律地颤动。
这引人犯罪的画面跳进奥利弗的眼里,一切都染上了另一层颜色。
奥利弗从包里取出手,走过来,锢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贴了上去。
楚荔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全当是情侣之间暧-昧的玩笑。
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割好的派,一手在下面垫着,接住掉落的酥皮。
她像哄小孩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