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来干什么?
陆瑾书穿上拖鞋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瓶,眼神里还带着点说不出的焦急,直到看见陆瑾书全须全尾出现在面前。
徐惟安身上还是穿着陆瑾书不久前看到的装束,他神色有点不太自然:“我给你煮了点红糖水,刚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你摔了……”
“这你也能听见?”
徐惟安低声:“我听力比较好……”
陆瑾书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好像忽然也能理解了,猫嘛。
听力好一点应该也正常。
大半夜如果是别的男人找上门,陆瑾书就不考虑开这个门了,但是徐惟安很特殊,他曾经在这个房子里面生活过,虽然不是以人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陆瑾书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保温瓶上面,徐惟安刚刚说自己是下来送红糖水的。
徐惟安:“……”
大概是略微囧了一下,他说:“之前记住的,刚看你脸色不太对,猜到可能是了。”
女性的生理期并不能说百分百准时,但通常差不多就在一个月的那几天,徐惟安和陆瑾书呆在一起这么久,他能记住也是正常的事,但这同时也给了陆瑾书一个信号。
徐惟安对她有想法,起码应该追溯在之前合作拍戏的时候。
想想她以前动不动就在对方面前吹嘘自己漂亮的小猫:“……”
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之中到底谁更尴尬。
“先进来吧。”大眼瞪小眼后,陆瑾书先开口说话了,她侧身,让徐惟安进来。
而他在进来之后又非常顺其自然地进了她家的厨房,将她平时喝水的其中一个杯子拿了出来,从带来的保温瓶里面倒出一杯,最后端给在沙发上继续躺尸的陆瑾书。
还将她的毯子盖好,着重垫了一下她脚的位置。
陆瑾书猝不及防就想起了,自己还干过冬天将脚搁猫猫肚子取暖的缺德事,虽然也只干了一次,但猫猫当时的反应她还记得,有点震惊,也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僵硬。
忍了几秒,还跑开了。
陆瑾书当时还伤心于自己的小猫嫌弃自己,如今猫成了人,她大概明白了自己当时的举动有多流氓,可能就相当于,她将自己的脚搁徐惟安胸膛或者腹肌上吧。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她。
徐惟安不知道陆瑾书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拿起毯子的一角将自己的脸给挡住了。
他还以为是不是她不舒服了,忙问:“很疼吗?要不要吃点布洛芬?”
陆瑾书家里是常备各种药品的,要是哪天过期了,洛洛来她家检查过后也会很快补充回来。
问题就出在,陆瑾书现在也想不起来药箱放哪了。
她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一只手伸出来打算摸索自己的手机:“我打电话问问洛洛放哪了吧。”
“不用了。”紧接着,徐惟安的声音离她远了些。
陆瑾书的脑袋从毯子里面探出来,看见徐惟安在她家电视柜下面的某个抽屉里面准确无误找到了药箱。
陆瑾书:“……”
不是,这到底是谁家啊?
当猫和当人时候的视角不一样,徐惟安作为猫的时候呆在这里,经常能看见陆瑾书的助理和经纪人或者是保洁过来打扫卫生。
猫猫有没有手机可以玩,没事就只能观察周围了。
徐惟安知道药箱在哪里根本没什么出奇的。
他检查了一下药没有过期,然后才打开递给陆瑾书。
陆瑾书此时也从自己的毯子里冒出头来,捧着红糖水在喝,接过徐惟安递过来的布洛芬,直接往嘴里扔,然后一口红糖水,吞了。
还想着要不要去厨房倒杯白开水的徐惟安:“……”
他留了下来,就坐在陆瑾书脚边的位置,这个位置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和陆瑾书的距离很近,如果他们是情侣关系,陆瑾书这会儿就应该将脚搭在对方腿上,关系再亲密一些,可能还会将冷冰冰的脚塞人家肚子上。
但是,他们现在充其量是暧昧对象。
陆瑾书愣神的片刻,徐惟安忽然将她裹着毯子的脚抬起,随后连带着放到他自己的腿上。
“这样搭着会舒服点吗?”
陆瑾书:“!!!”
她动了动,徐惟安伸手将她的脚按住了。
目光落在她脸上,陆瑾书却愣是读出了点别样的意味来,她看向徐惟安的手。
毯子里的jio不太安分地动了动。
陆瑾书:“徐惟安,你干什么?”
“肚子还很不舒服吗?”徐惟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