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校长的话我会如实向宗先生转达,今日突然确也给贵校带来不便,今年毕业季,宗氏集团会多向青阳大学多加一百名职位,郭校长费心了,失陪。”
毕业就职分配率与学校排名和招生是直接挂钩的,而宗氏集团这种巨鳄企业想要进入,非国内外顶级学院高精尖人才不得入,
青阳大学虽也是一本,但在这些学院面前却还是要往后靠的,但今年的一百名入职率,直接就可让学校挤入头层,
如此大手笔,只为了一个即将毕业的女生!
先兵后礼,恩威并施,宗先生,高人也!
最后,郭校长那是笑眯眯的将刘特助送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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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是历经死别重逢,皆有千言万语需要倾诉,且夫妻多年,早已不分你我,安若本以为他们是要直接回家,却不想他问过她带着身份证后,便直接带她到衣阁换了身与他同色的米色刺绣旗袍,梳了妆发后,直接来到民政局,
宗渊早已安排妥当,此刻大厅里只有他们一对新人,
不合时节的大衣早已脱掉,身穿米色立领刺绣暗纹的男子,身材高大,气度轩昂,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超然于世人的尊贵优雅,与身旁娉婷秀丽,容貌娇美,虽尚带青涩,却气度从容自有尊贵流淌的女子,般配至极。
宗渊紧握她的手,目光惊艳,不掩爱意的望着她,低声道:“此事我先斩后奏,实是思若儿久矣,现下你我先将结婚证领了,待你毕业,必补若儿一个盛世婚礼,可好?”
他们相爱数年,相伴数年,历经死别,又隔世重逢,世间恐再无比他们更幸运之人,
安若回握他的手,自点头笑应。
大红的绸布做景,二人抵肩而坐,头却自发靠向对方,若非摄像提醒,怕是要缠绵对视不知何时,
照相机咔的声将容貌气度皆罕见出众,恩爱难见的男女永远定格,当巴掌大印着结婚证二字的小红本被交到手中时,安若忽地心中酸软,眼眶发热,但更多是从未有过的心安,
却下一瞬,手中红本忽然消失,安若触景的感性亦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眼,正见高大俊美的男人正若无其事将二人结婚证从容收入口袋,
红唇微张,正欲言,宗渊便已一把将人抱起快步上车,车厢隔板随之升起,宽敞奢华的后座瞬变独立空间,
安若未及反应,便被隐忍多时的男人以猛虎下山之势牢牢禁锢,再无瑕分心,
她不知车子开了多久,到了何处,只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下车后的途中听到一声声无比恭敬的宗先生,她自难耐的情潮中分心一瞬想,他在古代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现代竟也地位崇高,
此念头直至被抱入一间布置得满目红色,极为喜庆的房间,放入铺着大红被褥的床榻,松散的衣襟被急切解开,灼热的气息扑来时,忽地回神,
但看着他蕴满情谷欠,浓黑若灼火般的眼,安若却未开口问他,她甚至主动倾身亲吻,抬手应和,
他们都太想念彼此,隔世重逢的激动与狂喜,仿佛只有一场专注激烈的情爱可以缓解,
从未被如此热情主动的男子,便如滚烫的油锅中忽添了把冰凉清水,瞬间,彻底沸腾。
他们重逢的第一日,大红色喜庆的床榻之上,波浪翻涌自天光大亮,至月上中天,再到夜深人静,无人打扰,无事打扰,只彼此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恨不能就此天荒地老,再不分开。
浓郁炽热的情.潮流淌在室内,薄汗覆身,安若却觉得些微的冷,她不自禁轻颤了下,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便立时更拥紧了些,
于她而言他们或只是分别月余,可于宗渊而言,他们却整整分开了三十年,
灼烫的臂膀逐渐收紧,他埋在她的颈间深吸口气,他等了她太久,短短半日根本容不下他沧海一粟,可现在的她太青涩,已然承受了太多的热情,纵他蓄势待发,浑身紧绷,却不舍得叫她过度承受而受伤。
安若感受到他的僵持,可她的身体已如散了架般,实在有心无力,却身体疲累至极,精神极其活跃,就着他的手饮了口温水,仰起头哑声问他:“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之前说等我三十年,又是怎么回事?”
轻软的气息随红唇吐出,拂在颈间,激起一阵颤栗,宗渊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嗓音磁性暗哑:“我已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只是记忆未曾苏醒,每夜每夜便会梦到若儿,所以我说,我等了若儿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