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鸦椿(79)

又突然想到两人之间,除了年少时的那段初恋情,还有现在连接着商务往来的百校联盟。

“那也不会影响,咱们之间的合作吧?”她低声问道。

陈京澍挑眉,笑出声来,“静静,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小气吗?”

林逾静赶紧摇头,又讨好地给他夹菜,“陈总在我心里,永远光辉伟岸。”

陈京澍突然停下动作,皱了下眉,“你叫我什么?”

林逾静后知后觉,立刻改口,娇甜对着他喊,“谢谢哥哥~”

这声哥哥,也像是把两人一连几天沉闷的气氛,都驱散了。

“你还记得咱们高中时,学校特别流行认干哥哥干妹妹吗?”陈京澍提起旧事,“要不,你也认我做哥哥?”

林逾静回忆,那个时候确实很流行认干哥干妹。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无非是确定恋爱关系前的暧昧拉扯。

最后十对干哥哥干妹妹,起码有八对成为小情侣,根本和他们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你正经点好不好,那些认干哥哥干妹妹的,最后都亲在一起了。”林逾静嗔怪地瞪他一眼。

“是吗?”陈京澍一脸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你真不记得?咱们班之前有个女孩去找你,想认你做干哥哥,结果被你拒绝。你还十分无情回怼人家:你妈妈知道你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到处认哥哥吗?”林逾静绘声绘色道。

陈京澍摇头,“没有记忆。”

“...”林逾静也不想和他过多计较从前的事,夹了块肉填进嘴里。

“但是静静,我说真的。你认我做哥哥,往后我手里有的,都分你一半。”

林逾静笑出声,但放在桌下抖动的脚,是藏不住的开心,“哥哥,能分一半财产的,是夫妻。”

陈京澍瞧着她,目光尽是温柔,散漫将手往椅背上一搭,说不尽地痞气风流,“怎么办呢,哥哥就乐意哄你开心。”

林逾静藏在长发下的耳根突然开始泛红,连带她藏在这人声鼎沸里的心跳声,都有些难以压制。

回甘的余味,自甜微苦,也涩得舌苔发麻。

-

吃完饭,陈京澍结账,将自己的外套丢进她怀里,“抱着哥哥外套。”

林逾静懒得和他争辩,只乖乖拢一抹乌木沉香在怀。

出了门,陈京澍长臂一抬,十分自然地抱揽在她肩上。

“哥哥,这就不合适了吧...”林逾静挣扎一下。

谁知陈京澍抱得更紧,还把她往心脏处贴靠,“我抱我妹妹,怎么了。”

林逾静嗔笑着对他翻了个白眼,由他揽着向后备厢走去。

“你不会俗气的,插一整后备箱鲜花,再拉一条彩色旗子,二次告白吧?”林逾静微微仰首,问道。

陈京澍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额头敲了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俗?”

等他拉开后备厢门,里面是一个小型的月亮渔火落地球灯。

和七年前送她的那个小夜灯,一模一样。

“七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还怕不怕黑。但想着之前的小夜灯应该已经坏了,我就自己画了张图纸,照着定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暖黄色的光晕照在她脸上,那拼命掩藏在心底的动情,瞬间防护崩塌。

就像春夜的篝火里,掉落一片很轻的羽毛,并不会出现多么震撼的火焰。

可瞬间燃烧而起的焰,仍可为永恒。

她的心乱了。

“这次做得很高级,你可以语音控制。比如你说关灯,它就会立即关灯。”月亮渔火真的按照他的口令,关上了灯。

深冬的夜,两人面对面而站。

五官都被昏暗的光线,映衬深邃。

“你说开灯,它就会再次开灯。”

林逾静微微仰着头,没有去看车里的灯。

而是瞧着眼前热烈耀眼的人,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心跳跃动,迅速如电流般酥麻淌过全身。

“这就感动了?”陈京澍居高,朝着她打了个响指。

林逾静这才回过神,眼神略显慌乱地四处闪躲。

陈京澍拿过她怀里抱着的衣服,从羽绒服内袋里摸出一个由红绳编织的通体翡翠弥勒佛。

“这个是陈家藏宝阁里的辟邪弥勒佛,一直看你睡觉不踏实,能助眠。”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饰品。

只不过林逾静本科时,有位家里做翡翠珠宝生意的舍友。两人关系好,她也没少学习比高奢还要考究的宝石知识。

像陈京澍手里拿的,通体翠绿如玻,清澈如水,不含一丝杂质,市价起码在百万以上。

而又被雕刻成模样精致的弥勒佛,正所谓男戴观音女戴佛,世家多用来送女儿,以美玉养人。

“这个就贵重了吧。”林逾静撩了下头发别在耳后,想掩盖心底的受宠若惊,却不想暴露了鲜红如滴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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