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大哥嘴角抽了抽:“小侯爷,您年岁不大,不必着急。”
秦沧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为什么着急吗?我出生的时候,国师大人说我命里有大劫,活不过弱冠,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心上人,我不想到走了的那一天,人间风月之事还未尝一二......”
见守卫大哥面露不忍,秦沧眼巴巴道:“未尝风月就算了,吃饭连盐味儿都尝不到,我好可怜。”
守卫大哥忙道:“小侯爷您别伤心了,属下悄悄给您加些盐来。”
“大恩不言谢,那我先去看兵书了。”
秦沧感动地一点头,用殷切的目光看守卫小跑着向厨房。
守卫一走,秦沧收起那副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嘿嘿一乐,绕到仓库另一个角落。
这墙角不知为何开了一个狗刨似的地道,原先被墙皮糊住,昨天被秦沧一不留神弄开了,他从地道钻出去,飞快地贴着墙溜到自己房中。那锦毛披风还散乱地丢在床上,他把披风往怀里一塞,做贼似的飞快跑到犬舍。
营中犬舍关了大大小小几十只狗,跟他混的相当熟,秦沧比了个嘘的手势,,把体型最大那只黑犬的锁扣解开,把怀中披风给它闻了闻。
小黑不只闻出什么,顿时怒目圆睁,秦沧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它的头:“小黑,今天咱们悄悄的进村,我的终身大事可就靠你了。”
小黑是条好狗,摇了摇尾巴,一人一狗顺着大营偏僻处的狗洞又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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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胡姑娘
秦沧牵着小黑在雪地里撒丫子狂奔,最终在一座木屋前停了下来。木屋不大,后院的篱笆更是年久失修,站在门口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清了清嗓子,敲门道:“有人吗?”
敲了第三遍,屋内还是空无一人,秦沧伸头朝后院看了看,篱笆不高,小黑前爪搭在篱笆上,斜眼瞅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还在犹豫什么。
“不行,既然是来报恩,最重要的就是心诚,咱就在这等。”
他抱着披风蹲在门边,把手往小黑热乎乎的肚皮下一塞,小黑龇牙表示不满,秦沧摇摇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怕冷的人当不了流氓,懂不?”
屋内的白发男子伸手掐了个决,窗外的风雪更大了。
等了两个时辰,秦沧鼻子都快冻掉,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落雪,倒也不是很失望:“走,明天再来。”
秦沧蹲守三天,次次无功而返,最后一天,他颇为失望的摊开手掌,端详着自己的掌纹,自言自语道:“不应当吧,虽说我生命线二十夭折,可我的姻缘线开始的特别早。”他把手伸到狗鼻子底下:“不信你看。”
小黑喷出一口气,一尾巴抽在他腿肚子上,把头扭开。
“马上驻军就要走了,唉,情路不顺。”秦沧长叹一口站起来,心情沮丧,准备打道回府。
他前脚刚迈出去,就听见小黑在身后大叫起来,木屋门吱呀一声,他赶紧转过头去,差点被美貌晃了眼。
眼前的人白衣胜雪,似乎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一双桃花眼比都城最美丽的舞姬还动人,秦沧眼睛一亮,压下自己一蹦三尺高的冲动,露出一个自认为端庄的笑容:“神......姑娘,我来还你的披风,前几日的救命之恩还未报答。”
眼前的人皱眉:“姑娘?”
“怎么了吗?”秦沧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声音不像平常女孩那般娇滴滴的,反倒清冷低沉,秦沧偷偷打量她一眼,被她察觉,又赶紧移开眼睛。
白衣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伸出手:“算了,披风给我。”
“哦哦,好......啊等等!”秦沧刚伸出手去,猛然想起,还了披风,下次见面可没借口了。他厚脸皮地把手缩回来:“实在抱歉,这披风我忘记洗了,要不约定一个时间,我下次洗好再奉还,两天后怎么样,镇上赶集,我带你去集市玩。”
“你一个外来人,我何须你带。”
秦沧硬着头皮笑道:“那你带我转转?”
白衣姑娘不说话,似乎出神在想些什么,秦沧立马道:“那就这么定了!两日之后我再来找你,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姓......胡。”
见她算是默认了,秦沧咧嘴一笑:“我姓秦,单名一个沧,那两天后见!”
胡姑娘点点头,目送秦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直到走出胡姑娘的视线,秦沧才猛地抱起小黑,欢快地嗷了一嗓子:“小黑,我桃花开了!”他一个没站稳,在雪地里打了个滚也毫不在意,心情无限好地一路小跑回大营。
大营门口两个守将说老将军在帐中等他的时候,他还没在意,等走到帐篷面前,秦沧才惊醒,望着小黑:“我怎么走正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