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
飞梭起飞,在空中行线路过了被堵着寸步难移的救护车。
机舱内。
随行护士已经给凌郁秋换洗了干净衣服,初看到她腿上和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可怖擦伤和39度的高烧时,饶是她见过了大大小小的伤患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以这种身体从秋末冬初冰冷的江底救出两个孩子,这是得多大的毅力,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真的是。
心中感叹不已的郑护士坐在旁边,看着躺在座椅上昏迷的凌郁秋,眼底充满怜惜。
“这小丫头忒能忍,身上的伤是车祸留的吧,再晚处理一会感染了就麻烦喽。”
“呜,姐姐不能留疤!”
盯~
“哎呦,眼睛里也因为水底的细菌有点感染。”
“姐姐不能近视更不能失明!”
盯~
“今天能不能退烧很关键,不过还是叫来高级治愈师吧,万无一失。”
“姐姐一定会坚持过来的!”
盯~
君迟砚纵容地拍了拍让陆泽好笑不已的两个小崽子,保证道:“一定,否则就把他扔下去。”
医生也就是陆泽听到后,一撇嘴,暗骂黑心玩意儿。
不说他也肯定让小丫头完美无缺的好起来。
可惜他的星力‘个性’是具现化系的生物缝合,不是特殊系的治愈师,要不然他立刻就能把人治好了。
话说,那个云小崽子别瞅我了,瘆人!
翁!
飞梭停稳。
“快快,送进VIP病房。”
咕噜噜,咕噜噜。
车轮的声音。
好吵啊,凌郁秋此时意识处在一种非常混沌的状态,周围不断变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停,让她的脑神经突突的疼。
身体的沉重,醒不过来,她本能地想抓住什么,她想醒来,她想知道弟弟救回来了吗?
还有另外一个小家伙?她的踏云呢?她不在,踏云怎么办?
“闭嘴。”
啊,好舒服的声音,周围真的安静了,谢谢。
凌郁秋彻底沉睡了过去。
君迟砚把凌郁秋和两个小崽子在病房安置好,考虑到凌郁秋的学生身份着手给她学校请假。
此时,凌郁秋班主任,王鹤家。
他是平时经常护着凌郁秋的老师,对她多有关照。
王鹤如往常一样坐在仿古式书房备课,突然来电响起,接下,光脑里传来简短有力的声音,他一一回应。
“请假一天,好,好。”
“怎么突然生病了?”
“车祸?!嗯,嗯,好,没伤到骨头就好。”
“那这样,明天下午就分班了,结果出来我让她同学帮她搬一下东西。”
“好,没事,让她安心养病。”
挂掉电话,王鹤叹了口气,凌郁秋这一段时间的不在状态他都看在眼里,希望她能通过这一段时间好好调整过来。
“爸!”
突的,熟悉的催命声传来,王鹤条件反射瞬间做出了反应,眉毛竖起向门口方向吼道:“爸什么爸,你没有爸。”
这样怒发冲冠,暴躁失态的样子和他在学校一贯儒雅随和人民教师的好模样大相径庭。
门口方向充满活力的少年男声静了一瞬。
随后三声讨好似的敲门声响起,嘴角青了一块的王浅摸了摸鼻子走了进来。
“爸,修复药呢?”
看到又带着一块伤找他的儿子,王鹤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但是最明显的是他心里已经激不起丁点儿心疼,只有郁闷和气!
想他堂堂一个文学博士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屁玩意儿!
“又打架了?你天天在这练体升级呢?啊?!”
“我也没见你体术长进多少啊?”
“爸,这次不一样,药呢?”
看王浅还在扯我有苦衷那套,王鹤顿时气血上涌,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
“还不一样?还不一样?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练练数学!精英班你要是进不去,你的机甲生日礼物没收!军校你甭想进!”
“哎哎,爸,爸,这真不是我要打,他们欺负我们班女同学,这我能忍,就,就你特别喜欢的那个凌郁秋。”
虽然这只是他前、天、打架的原因之一,不是今天,王浅内心补充道。
短时间内再次听到熟悉的名字,王鹤顿住了脚步,凝眉射向站没有正形的儿子:“怎么回事,凌同学的车祸和你们有关?”
猛的听到车祸这种不常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王浅一怔,但从小积累的素质摆在那,及时反应过来询问道:“啊?那群兔崽子在还没碰到她一根头发丝的时候,就被我们阻止了。”
“不过,我们打架的时候,她离开的状态确实有点差。”
难道今天带病考的试?所以早早交卷半放弃了?
王鹤一听,心里想到什么 ,悄无声息地套话道:“那是我错怪你了,儿子,爸爸给你道歉,那,那群人为什么找凌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