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死我了!”
大家都被他吓到。
“孟师弟怎么来这儿了?”祝长诀疑惑道。
青葵接话应该是被人控制来的。会不会鲁堂主也在这里?”
“极有可能。他们来这儿干嘛?”祝长诀更是不解了。
面前的孟士音突然发动了攻击, 御灵宗的人都擅使剑,孟士音亦是长剑不离身的, 他抽出长剑朝着祝长诀刺了来, 好在祝长诀反应够快, 闪身躲过一劫。
但是孟士音却并没有停止攻击, 清亮的长剑直直向着后面的钟鸣声而来。
虽成为了傀儡, 但是孟士音的功夫也没有变得迟钝,他的招式迅猛, 出剑犹龙, 与之从前比,无甚差别。
“师兄, 还我命来。”孟士音张开了惨白的唇。钟鸣声吓得往后栽了一步, 手中的剑一抖, “你胡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惊愕, 那张脸仿佛在问怎么回事。
“师兄,就是你杀的我!”孟士音再次出声道。
钟鸣声整个面皮都在颤抖,眼神慌乱, 向众人解释:“不, 不是, 我没有, 师兄,别信他的,他被控制了,他是故意说这话来挑拨离间的。”
此时祝长诀已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细想起之前的事情来,钟鸣声的确有些古怪,譬如孟士音诈尸的那天,他第一个提剑上去给孟士音又刺了一剑,作为同门师兄弟,怎么能如此狠心,对着师弟的尸体下狠手,那感觉就像是在杀人灭口一般,害怕孟士音醒来抖出了什么秘密一样。
而且孟士音身上的剑伤是从背后刺入的,要么就是有人突然偷袭,要么就是他后面跟着一个他很信任的人,所以他并没有防备。
还有那块蓝色布条……
一旦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那种子就会不受控制地生根发芽,越长越茂盛。
他沉得住,可是一边的祝子衿已经沉不了了。
她用剑指向钟鸣声,钟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师弟?”
她推了一下祝长诀:“哥,快出手,把他抓住。”
于是,不消片刻,钟鸣声就被几人给绑起来了。
祝子衿情绪很激动,抓着钟鸣声的肩膀,咆哮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孟师弟?”
钟鸣声再也绷不住,大哭了起来:“我没想杀他,我真的没想杀他……”
这些天他一直饱受着折磨,夜里无法安寝,老是会看到孟士音从棺材里爬出来,站到他的面前冷涔涔地看着他。
他终是扛不住压力,将一切尽数交代了出来:“我真的没想要杀他,这是意外,是有人推我的……”
祝长诀冷声问:“推你?你的剑平白无故又怎么会对准孟师弟?”
“我……其实是因为我们先前吵了一架。”
“吵什么架能吵到拔剑相向的地步?”
“是因为……因为……”他有些难以启齿,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徐徐道了来,“我其实很久之前就来过这假山里面,当时我来时,在屋子里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少女,我被她给迷住了,之后我便夜夜来假山后寻她。”
“后来我发现了不对劲,这女子似乎有点痴呆,又或是她根本不像是人,她像是木头雕刻的一样。”
“但是我仍旧沉迷于她的美色之中,直到那一天,孟师弟发现了假山的机关,找进来的时候,就正好撞见我与那女子在一起。”
“孟师弟他早就发现我半夜常不在屋子中,如今看到我与这女子在一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女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傀儡。”
“他劝我离开,别被傀儡迷了心智,可是我已经被迷了心智了。他见状,便要过来杀掉那名女子,我将那女子护在身后,与他剑拔弩张。”
“孟师弟很生气,他扬言要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师父,让师父来教育我,我一听就害怕了,这事不能让师父知道,也不能让师门中任何一个人知道。”
“于是我追了上去,用剑指着他的背,逼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就在这时,后面突然出现一道力量,推了我一把,那剑尖就没入了他的身体里。”
“我当时害怕极了,抽了剑,他就倒去了地上,当我去探他鼻息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祝子衿气愤你没有回头去看是谁推的你吗?”
“看了,没有人。我当时都吓傻了,回头看到那名女子也不见了,后来我就吓得跑出了假山外。”
祝长诀问:“你没把孟师弟扔去鱼池里?”
“没有。我当时太害怕了,就把孟师弟藏在了那边的草丛里,心想这样就没人会发现他了,也没人会发现我的秘密了。”他的身体渐渐发起了抖来,又说:“可是第二天早上就看到他的尸体浮在外面的鱼池水面上。”
殷灵细眉紧皱起来,你把尸体藏了起来,可有人故意把尸体搬了出来,还抛在那么显眼的湖里,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推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