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他们开始之后，她发现，不但听不到声音，也闻不到味道。
毕竟那么多人一起开始调制香水，而他们离得并不算远，但却什么都闻不到。
观察不出什么，顾安爵也没有进一步给她科普的意思，她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台上。
很快，她便看出了金灿灿与其他人的不同。
其他几个人，虽然在调试的香可能不同，但他们的一些动作，却都差不多。在最初时，他们学的应该是同一个教程。他们都经过刻苦的练习，一些动作规范的已形成了肌肉记忆。可金灿灿却不一样，他完全是自学，教程应该是在网上找来的，东拼一些西拼一些，其他的全都自己摸索。一些细微动作，他完全是自己怎么方便，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没有一定的规范。甚至有一些动作，完全就是与药剂师惯用的动作。
“不知道评委的评分标准是什么。”她这个外行都能连蒙带猜的看出来，其他专业人士自然更是一眼便看出来。
“创新。”顾安爵却笑了：“能当星级评定的评委，都不是迂腐的人。事实上，他们更欣赏能够创新的人。”
文思思见他说得肯定，便也只好先信了。但愿这些人不会因为他的一些动作，不规范而扣他的分。
第一款香氛，几个人几乎同时完成，前后相差不超过一分钟。
香氛被到评鉴区，评委开始上前评鉴。而金灿灿他们，也可以趁机休息。
别看他们好像很轻松，但精神力高度集中，做的又是极其精细的工作，很耗费心神。虽然时间不长，可其实都不轻松。
评鉴的第一步是仪器检测，监测它是否对人体有害。如果有害，那其他的根本不用再看，直接淘汰掉。
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自然不会有人去犯。因此第一关，所有人都合格。之后是闻香，每款香都不同，公会也没给出主题，完全自由发挥。这个评鉴的标准就有些飘渺了……因此，他们的香必须征服绝大多数人。
小众的香氛，在这种地方是很难评上星级的！
评委闻了所有的香，各自感受了一番。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他们对于这些香氛的态度。回去之后，就在纸上写写划划。
等他们忙完，主持人才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下一款香氛的制作了。
“看起来很难。”文思思看的心里不住感叹，难怪各公会的星级都那么难拿，这还只是一星，再往上又该是怎么样变态？
“本就不易。”季子豪也皱着眉看着台上，很显然，他这会儿也有些担心了。
之后的流程几乎都差不多。台上的人看着是越来越紧张，文思思的注意力更多放在金灿灿身上，第一款香氛出来的时候，他只是面露疲惫。第二款成果出来时，他已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制作第三款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他的脸色更是让人怀疑，他随能会倒下。
文思思偶尔看别人一眼，他们的情况显然不比金灿灿好多少。
好不容易三款都出来，他们的临时助理将他们扶起，扶着他们下台。到是评委还留在那里……
过了大概五分钟，金灿灿被他的助理扶着来到观众席这边。
“我好累啊。”金灿灿一屁股坐到季子豪身边，整个人歪靠在他身上：“紧张死我了，我都怕我心脏病发。”
季子豪难得没嫌弃他，将他推开。而是亲自开了瓶水，还递到他嘴边让他喝。
他喝了半瓶水，这才缓过来些。又开始紧张的看着台上。
顾安爵道：“结果不会现在宣布，我们不如先离开。”
事实上，已经有人开始离场了。
金灿灿看了一会儿，待现场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还是固执的坐在那里。其他人也不催，哪怕是提出离开的顾安爵，也极有耐心。
评委们的工作很快结束，他们一起讨论了许久，应该已经有了最后答案。然后，他们就这么离开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台下有一个人，这么固执的看着他们，等着他们。
因为他们根本看不到台下的情况……
“走吧。”金灿灿终于开口，整个人都有点发蔫。
季子豪：“台上的人看不到台下的人，也听不到声音，你之前在台上，没注意到吗？”
金灿灿一脸懵：“看不到？”
“看不到。”
“我之前根本没注意到。你怎么不早说？”
除金灿灿，其他人全都喷笑。所以，这个人在台上的时候紧张，下了台，这紧张劲还没缓过来？笑得他脸都红了，但却似乎又有了光彩。
“所以，你之前以为他们看都不看你，是因为你没过关？”
金灿灿怔怔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