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还在听杜林发疯。
“你好得很，过河拆桥？”
“黑楚桑的热搜我是不是给你弄了，你把握不住机会赖我？”
“你以为买热搜很容易吗？你自己怎么不出钱买？”
对面王宁冷哼，面对跟他同样虚伪的杜林，也彻底撕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层皮。
“你看着办吧，如果不帮我，那我就把你的事都说出来。”他狠狠威胁。
杜林完全没想到王宁卑鄙且蠢。
他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他拿起会议室的板凳，对着桌子就敲。
桌上还有上一场会议剩下的茶杯，他也一并重重摔在地上。
茶杯应声而碎，看着地上几个茶杯碎渣，杜林心里那股不顺的气才通畅很多。
他平静了一会。
在会议室理了理领口，甚至关心到衣服上有没有褶皱。
将椅子归于原位后，杜林甚至给后勤部打了个电话。
声音又回到儒雅平和的样子，连连上都带着一贯的笑容。
“嗯，对，会议室A306。”
“刚才不小心把桌上的杯子打碎了。”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还给你们保洁添麻烦。”
“能处理的话我就自己来了，主要是没找到扫帚。”
“嗯嗯不急，在下次会议前处理好就行。”
这一通变脸看呆了三个人。
看系统面板的楚桑，还有两个保安。
两个保安之前对杜林建立起来的印象，被毁地稀碎。
小保安恍恍惚惚：“我看到的是真的？杜总好像疯了一样。”
保安队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这，算不算吃了高层的瓜？”
小保安脑子里想起了最近的热搜：“所以杜总真的可能……”
队长嘘了一声，摇摇头。
杜林整理好仪容后，就出了大楼。
经过门卫室的时候，甚至还跟往常一样，和保安打了招呼。
“这么晚了，你们下班注意安全啊。”
等到杜林走后，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
妈呀，那个可怕的暴力狂真的是杜总。
而现在，楚桑是明白了。
她就说，为什么现在还有人骂她。
唐光已经塌房了，最有战斗力的粉丝也已经倒下了，甚至有部分转化成了她的粉丝。
而顾泽粉丝也实在有经验，不被逼急的时候也不会乱撕她把不利于顾泽的热搜搞上去。
她爆的瓜也很香甜可口，路人盘已经起来了，应该是没有大批量的人骂她才对。
如果有，那就是在顾泽塌房前夕。
原来是王宁搞的鬼。
王宁和杜林这样的人，找准弱点实在是很好对付。
她打开微信，敲了敲导演郑雨。
楚桑：郑导，需不需要预热瓜。
郑雨很快回复：什么预热瓜？
楚桑用电脑把看过的视频压缩后发给他。
然后拿起手机继续给郑雨发消息。
楚桑：预热那个，高安盈被家暴的瓜。
郑雨眼睛亮了。
这不就是打瞌睡递枕头吗，他还在想节目除了顾泽的瓜，应该没什么大的爆点了，正绞尽脑汁在想第二期节目播出的话题。
楚桑就已经把话题递上来了。
郑雨很积极回复她。
郑雨：怎么预热？[看看]
楚桑：一个预热小视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郑雨放下手里的暖茶，搓搓手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等待视频传输完成。
这回的视频接收的是比顾泽那个慢，到底是个小瓜，也确实是个小小的预热。
没事，能保持节目的话题度，就已经很好了。
郑雨如是想。
但等他打开文件夹，点击了播放视频后，就感觉到了自己想法的可笑。
那一瞬间好像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暴力现场。
那个椅子哐哐摔，杯子哐哐碎。
画面里的那个人像是披着西装皮的神经病，跑到了别人的办公室发疯。
这么刺激的画面，只是预热？
郑雨消化了视频主角是暴力狂后，就开始辨别视频里的人是谁。
看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楚桑说，这是为高安盈被家暴的瓜预热。
郑雨：这视频里的人，不会是高安盈的老公，杜林吧？
楚桑：是的。
郑雨：[大拇指]这样的视频你也能搞到。
这视频就是不作为预热，拿出来当一个完成的瓜都是够够的了。
和楚桑结束聊天后，郑雨连夜加班安排工作。
第二天下午 ，保安队长还纠结后勤部什么时候维修的摄像头，在确认过就是一天前的事情后，他挠头，以为是自己记差了。
后勤部的人还跟保安队长说，监控视频画面质量需要复查，上午已把这两天的监控数据送去了。
现在，知道杜林真面目的人，已经不仅仅是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