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观众不是顾泽的粉丝， 也不是楚桑的粉丝，他们只是个吃瓜的。
顾泽十年的形象在那里， 仅凭楚桑一面之词就让多年的形象在瞬间轰然倒塌，是不大现实的。
——顾泽是这种人？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顾泽爬老头床的瓜就已经够离谱了， 现在这个更离谱了。
——如果这瓜是真的， 那顾泽得蹲局子吧？那可是谋杀啊。
——顾泽到底是为什么要谋杀他十年站姐，因为站姐骂他？
顾泽站姐的死前段时间还上过热搜。
表面粉顾泽， 背后嘴他，连小号都被扒出来，骂得特别凶，一堆恶臭发言让所有观众集体心疼顾泽。
至于站姐为什么会出车祸死，也有人说是承受不了被全民网暴的压力。
也有人说就是心虚自杀。
最后这被警方证实了是意外，那些说楚桑是被顾泽粉丝网暴死的言论才慢慢淡下来。
直播里，楚桑嘴里说的瓜，是带着推翻顾泽十年形象的力量的。
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又是一个顾泽熟睡的早上，他被经纪人的电话叫醒了。
这回他没有关机，但辟谷依旧和之前一样疼。
他拿起电话看了看名字，确定是经纪人之后，随手接了电话。
“喂？”
嗓音都是哑的。
经纪人劈头盖脸：“我昨天跟你说今天要早点起来关注最强狗仔的直播，你看直播了吗？”
“没啊，怎么了？”
在想到楚桑不过就是一个小狗仔，怎么可能跟资本硬刚他就已经不慌了。
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天正的董事。
至于唐光背靠资本，却为什么没能刚过楚桑。
那是因为唐光根本就没用资本啊，家里有钱的富二代来娱乐圈也就是玩玩儿罢了。他最讨厌那种有钱的富二代了。
而且听说，唐光出事的时候，他们家里的公司也出了不小的问题。
腾不出手很正常，反正唐光退出娱乐圈对他们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不一样，让他退出娱乐圈，那就是要了他的命。
而天正董事，现在就是他的保命符。
经纪人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急躁：“你现在就去看综艺，我把链接发给你了。”
“楚桑爆了新瓜，说你那十年站姐的死不是意外是你谋杀的。”
“节目虽然还没播，但这片段肯定被人录下来放到微博了。”
“公关团队已经开始准备了，你也要打起精神。”
顾泽在听到“站姐”，“谋杀”的字眼时，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这件事楚桑怎么可能知道！
已经被压下去的恐惧又开始爬上来了，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不可能，谋杀的事情，连当事人都都死的透透的！
他是亲眼看着楚桑的尸体被推进火葬场焚化的，就是死了！
尸体上的证件已经完全能证明她的身份了，那样明显的意外，就是楚桑本人都不可能联想到谋杀上，更不可想到他身上。
顾泽一直没有说话，电话没有中断。
手里的另一端，经纪人开口问：“你实话跟我说，楚桑的爆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谋杀站姐这件事，是真的吗？”
顾泽被问得六神无主。
“你实话实说，公关团队会采取相应的办法。”
经纪人在引导顾泽说出真话。
这可是犯罪，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找嫂子之类的事，这样的塌房是不可挽回的，这个瓜如果是真的，那顾泽将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是！不是真的！”
顾泽的情绪触底反弹，相当激动。
这反而让经纪人更怀疑了。
他是不愿意跟罪犯绑在一起。最近两年，顾泽大大小小瞒了他不少事情。
该找机会跟顾泽解约了。
“那楚桑在综艺上一期爆的瓜，说你爬上老头的床，这个是真的吗？”
经纪人现在对顾泽的两个瓜都持怀疑的态度。
“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网友被煽动就算了，你怎么还会相信这种一听就是假的的爆料。”
经纪人不打断跟顾泽纠缠什么：“公关团队还是会出应急方案的。”
“暂且看看事情会发酵到什么程度吧。”
说完，挂了电话。
顾泽打开最强狗仔的直播。
画面里已经没有楚桑那张脸了，他来晚了。
于是他开始去微博搜。
果然，因为最强狗仔这档综艺本身自带的流量，已经有很多的营销号开始发这个片段了。
画面里，楚桑直视镜头，像是在看什么人。
那种慢慢消失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又爬上后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