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温登时不动了,像被雷劈了似的,满脸震惊:“你打我屁股!”
陈柏言轻笑出声。
晏温郁闷了挺久,喃喃自语:“就算我是仓鼠,但我也是要面子的。”
“嗯?”
晏温兴奋地凑过去,和他脸贴脸:“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陈柏言配合道:“什么?”
“我偷偷送给了你一只仓鼠。”
陈柏言神色呆愣。
“我以为你把仓鼠丢了,但是你没有,而且养得很好,白白嫩嫩,肉好多,跑都跑不动,超胖。”
“你为什么要送我仓鼠?”陈柏言问,心底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想听晏温告诉他。
“还能为什么,我喜欢你呀,辛辛苦苦养了半个月呢。”晏温挤着他的脸,猫似的蹭了蹭。
所以,晏温七年前就喜欢他了。
陈柏言妄想从陈旧的回忆中找出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他们都藏得太好了,以至于生生错过了七年。
晏温的双腿前后摆动,戳了戳木头陈柏言:“诶,走呀走呀,干嘛不动,我要洗澡。”
到家后,嚷嚷着要洗澡的晏温没有一头钻进浴室,而是把所有杂志和收起来的奖杯全部堆到陈柏言面前。
他说:“我知道你办公室里有很多,但我还是想送给你。”
他跟在陈柏言身边的那段时间,见过陈柏言办公桌上成摞的杂志,无论他占的版面或大或小,还没在市面上发行,就先送去了陈柏言那里。不仅如此,陈柏言的生活简直充满了晏温,衣间里有他代言过的衣裤、领带、鞋子和行李箱等,甚至厨房里也有他在微博发表的日常随记里提到的酱油。
陈柏言讶异,他怎么知道的?
随即,意识到晏温的情绪不太对,拽了他一把。
晏温顺势跨坐到陈柏言腿上,讨好地亲了亲他。还想再亲时,陈柏言却抬高头,不给他亲。
只要晏温进,他就退,几个回合后,够不着唇的晏温,有点委屈地喊了声:“陈柏言。”
陈柏言搔了搔他的下巴:“怎么了?”
听见陈柏言温柔的声音,晏温又软软地趴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说:“陈柏言,我没有家人了。”
“我以前不懂事,经常和我爸闹,其实我觉得他还是爱我的。但是两年前,他走了。我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了。”
陈柏言调查过,晏温的妈妈死于飞机失事,而他的爸爸也在几年前因病去世了。
“陈柏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你更爱我了。”
陈柏言怔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细细啄吻他薄薄的眼皮,轻声承诺道:“不怕不怕,我会一直爱你的。”
不知是谁先起了头,一个亲吻却像惊飞了花丛的蝴蝶,难解难分,比以往更加热情,更加难耐。
陈柏言的手指摩挲着软嫩的皮肉,晏温坐在他上方,喘息不止,热得流汗。
“陈柏言。”晏温与他分离片刻,拽着他的领带,居高临下质问,“我送你的仓鼠呢?”
晏温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遮羞的裤子,陈柏言炙热的视线在白晃晃的皮肤上流连,时不时留下几处红痕。
晏温羞得浑身变粉。
“死了。”
晏温当然知道仓鼠死了,又问:“怎么死的?”
陈柏言的耐心即将耗尽,言简意赅道:“高考后,我租的房子楼下半夜着火,仓鼠吸入了大量的烟尘和二氧化碳,窒息而死。”
而那场火灾,成为了他和父母和好的契机。
居然对上了。
晏温微微失神。
陈柏言轻轻咬了咬晏温的肚脐眼:“继续。”
晏温猛地一弹,又被压下,回过神来,脱陈柏言的衣服,进行到一半又停下来。
陈柏言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没买东西。”
陈柏言扫了一眼旁边的桌子,刚要伸手拿上面的面霜,却被晏温抢先了。
“这个也可以。”陈柏言哑着声。
然而,晏温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身体僵硬。
晏温倒了一手的面霜,扯开他的皮带,手探进去,忽略了前面鼓起的东西,直奔后面。
陈柏言猛地攥住他的手。
晏温的面容发红发烫,额头香汗淋淋,不满道:“你干什么?”
陈柏言也忍得很辛苦:“你想干什么?”
晏温察觉出有个环节出错了,试探地问:“你不是0吗?”
陈柏言翻身压住晏温,用实际行动告诉晏温,他的型号。
晏温在翻涌的热潮和无休止的颠簸中,抽空想,吓死我了,还好陈柏言是1,我没经验,还怕弄疼他呢。
也就走神了这么一下子,都被陈柏言逮住了,他用领带罩住晏温的眼睛,更加卖力地动作,让晏温无暇再想其它,一同在欲海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