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利用你，就是分享欲来了，想分享一下。”
“你要是出去之后跟别人分享，也可以啊。”
“但是……”
秦恒缓缓身体前倾，逼近李悦悦，压低了声音，带着刻意的低沉鬼魅：“听过钓、鱼、执、法吗？”
直面秦恒冰冷的双眸，仿若看待蝼蚁的双眸，李悦悦只觉得芒刺在背，吓得双手扣紧了办公椅的扶手，结结巴巴：“我……我……你……你……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不会的。”
曝光身世，收买狗仔这些指控，被罚也不过几个月的牢房而已。但……但若是她说有关秦思思的事情，她把秦恒这真假难辨的话语传出去，或许等待她的就不是警察，而是传说中最最最严厉的研究院专属的保卫队了。
到时候对外一句保密，就能堵住所有人的质疑声。
到时候……
越想，李悦悦额头溢出了豆大的汗珠，就连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一想到自己的人身安全都处于危险中，一想到自己日后或许暗无天日，李悦悦吓得浑身战栗起来，哀求着：“我……我一定不会乱说话，你……你让我见见萌萌吧，见了之后我……我就马上离开，离你们远远的。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了……”
说着李悦悦眼泪都在眼眶打转，“我……我后悔了……”
不该这么急功急利，该徐徐图之的。
不该这么急啊！
回想着自己见到的奢华摆设，李悦悦眼里的懊悔更甚了几分。
秦思思来历这么大，难怪白敬文都要哄着捧着秦思思。
要是让萌萌先跟秦思思搞好关系，然后再徐徐图之……就凭两人是表姐妹的关系，李萌萌未来可期。
可现在都被她亲手给毁了！
毁了！
没错过人眼底涌动的精芒，秦恒双手都按着额头的青筋，表情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李萌萌已经送到福利院了。”
“白敬文亲子鉴定后，就已经办手续了。”
“不可能，我才是李萌萌的监护人，我才是！”李悦悦闻言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尖锐无比：“我才是！办手续肯定要通知我这个监护人，我这个妈妈！你们已经钱够多了，就照顾一下萌萌不行吗？”
“不行。”秦恒毫不犹豫就拒绝。
李悦悦这一刻觉得自己都要疯了，“我的监护权应该在我手里啊！”
“可谁说你是李萌萌的亲妈了？”秦恒笑着：“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你和李萌萌不符。”
边说秦恒打开公文包，递过文件：“这是国外最权威的鉴定证书。”
李悦悦闻言直接撕扯掉文件，目光带着戾火：“你们别欺人太甚！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是亲妈？”
“签了文件，白敬文会养李萌萌。你或许十年后靠着萌萌变身贵妇的计划或许还能得逞。”可以强调了重音，秦恒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悦悦。
李悦悦面色来来回回变化，死死咬着牙不语。
“如果不签，亲子鉴定就会显示李萌萌和白敬文没有血缘关系。”秦恒又拿出一份亲子鉴定，含笑递过去：“亲子鉴定出错也是常见的事情。在某些医学研究方面，还是国外的鉴定机构更加权威一些。你就算打官司，只要一审二审拖延到李萌萌八岁，法官就抚养权归属问题也会尊重萌萌的意思，到时候萌萌去福利院，你所有的盘算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彻彻底底一场空。”
一个字一个字仿若电钻一样钻进了她脑海里，李悦悦大口大口喘着气，幽幽的盯着秦恒，就见对方表情一如既往的鄙夷，音调也一如既往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你现在留有一线余地，萌萌就算以后没有钱，但到底会受到良好的教育。”
“有知识就能改变命运。”
李悦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如此诱惑她有不得不接受。
秦家连亲子鉴定都能造假啊！这样的家族，若是十年内萌萌能够搞好关系，借此获得人脉资源，她以后还不是发了？
养儿防老不就如此？
心砰砰直跳着，李悦悦嗅着自己唇畔溢出淡淡的血腥味，毫不犹豫开口：“我签！我签字放弃抚养权，但我有要求，你们不能封杀我。”
秦恒瞧着双眸还闪烁着野心的李悦悦，含笑点头：“当然不会封杀你。”
“你是死是活，跟我无关。”
得到如此笃定的保证后，李悦悦握笔，一笔一笔签下协议书。
重重的按下自己的手印。
秦恒看着一系列动作都不带犹豫的李悦悦，侧眸看了眼左上角的监控，眉头一挑。
监控室内，李萌萌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的妈妈，显示有些陌生的妈妈，觉得自己心理酸酸的，她也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但就想哭：“是不是我……我……我不乖，所以妈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