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没抬,敷衍极了。
宋文女士瘪瘪嘴:“在和周周聊天啊?他现在忙什么?”
倪南这才抬头,“嗯!他去港市了,我也不清楚忙的是什么。”
“那你要他别太累了,还伤着手,需要多休息。我跟你爸出去散个步。”
原以为港市回来就可以见一面,没想到他又去国外了,倪南看着一下回到恩爱时期的父母,默默回房间。
躺在被窝里面,发消息问周青山什么时候回来。
周青山:【你生日之前会回来。】
倪南今年生日还没有想好怎么过,宋文女士问了她,她也不知道,倪钟生说要不要干脆两家父母见个面,办个订婚仪式。
一顿普通饭就办订婚仪式了。
宋文女士一巴掌打在倪钟生背上,“订婚怎么可以简陋,不行,我告诉你啊,该走的流程步骤一样不能少,该大办的大办,这些都不能简下来。”
倪钟生倒不是不办的意思,只是两家人一起商量,宋文女士翻个白眼,说他表达个意思都表达不清,张着嘴干嘛。
带锁的拉链将倪钟生嘴缝上。
最终决定还是看倪南跟周青山,要一起吃饭也可以,要小两口单独去过二人世界也行,都看他们。
生日前两天,降温大,倪南有点冷,一身素白裹了颜色。
晚上突然接到周青山电话,说他就在胡同口。
倪南烧着的水都没管就往外面跑,在胡同口见到日思夜想的人,黑灰穿着,融在夜色中。
他缓缓过来。
倪南在离他还有十步距离停下,目光始终与他对视,记忆仿佛被拉到前年的冬天,他带她出逃,在雪下漫步。
京城无雪有风,今日心境如往。
倪南心怦怦跳,他止住脚步,还差一步到她面前,丝丝密密的风吹在身上。
一切好像都静了,周青山上前一步,单手张开,抱住倪南,刚洗的头发飘着淡淡香味,很好闻,让人上瘾。
“换洗发水了。”
倪南嗯了一声:“这个味道好闻吗?我看它出了新味道就想试试,我妈妈说不好闻。”
好闻的,一种凛冬清冷香,不是花香也不甜腻,就是一种淡淡的味道,越闻越觉得好闻。
倪南笑眼弯:“那我以后都用这个,用到了你觉得腻为止。”
周青山:“那完了。”
倪南问:“完了什么?”
心都被他提起来了,他却是不急不慢,含着笑,还要看一眼月亮。
“用在倪倪身上,我永远都不会腻,那倪倪岂不是要用这个味道一辈子了?”
倪南一不小心又碰到他的另一只手,脸上笑止住,面容一丝无措,小心柔声问他还疼吗?
周青山过了两秒才说疼。
那怎么办呢?他低下头,视线由眼睛缓缓往下,停在红润唇上,一句话让倪南脸也红。
转身往胡同里跑。
宋文女士拽住她胳膊,在家里跑什么?倪南脸上红晕未散,脑海荡着周青山那句让她疼疼他。
这话倪南说过。
怎么疼呢?倪南回到房间简单收拾就准备离开,宋文女士啧啧两声:“水烧开了,不请人家进来喝一杯水再走?”
倪南换上鞋:“他不喝。”
刚到西山就落雨,大雨磅礴浇湿整面窗,倪南望了一眼外面,手指在第三颗扣子停住,有点难解。
收回视线,倪南说:“周青山,你这扣子好难解啊。”
周青山好豪气说:“那就撕了吧。”
是她想象的那种撕吗?酒吧有热舞,台上身材一级棒的模特热舞,扭着电臀,在惊呼声中撕掉衬衫。
倪南有幸在高湫手机里见过。
还没在现实见过,如果是周青山自己撕就好了,她力道不够,衬衫质量太好,用力撕了半天,憋着张脸,发出怒吼的声音。
无果。
往后退一步,无奈的眼神,稍不留神人被带到柔软的床上,两个人对视一眼,噗嗤笑了。
可惜啊,衬衫不解春意,不解他们相思意。
倪南小声一嗔,怪他的衬衫太好了,撕都撕不开,她还要顾及着他的手,不敢动作大。
周青山的吻落在脖颈锁骨上,细细密密地,勾得人好痒,头发拨开弄到后面,他低哄说下次买质量差点的,一次性消耗品,让她撕个够。
“那好哦,那等你手好了,你还要自己撕给我看。”
周青山稍顿,笑了一声:“行。”
吻渐渐往下,倪南身子一颤,事后烟嗓音迷人慵懒,夜里昏黄一盏灯,外面雨声滴答,身子摇晃的节奏跟一切光景对上。
倪南不由自主想要被风轻抚,灵魂颤抖。
收紧的力道,呼出一口浊气。
仿若一个神的坠落。
雨落在地面,歌声戛然而止,周青山将人抱起来进浴室,倪南浑身疼,注意力不集中,竟然连他是双手将自己抱起来的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