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流程后,就是把手卡和节目单的内容全部记住,但现在不过是第三次彩排,演出的节目单还未彻底定下来,表演的同学包括了在校生和毕业后的学生,还没彻底的排演过一次。
最近也只是些毕业后的学生陆陆续续熟悉舞台,而在校生还在学校另外的体育馆里准备着节目。
除此之外,她还要和其他主持人一起再准备临场时的串词,忙的压根没留意到台下传来的阵阵惊讶声。
“初月。”
台下有人温温和和的跟她打招呼,初月这才缓缓转过视线。
她想过谢择星居然会是这次晚会邀请的毕业生,但没考虑过,谢泽星会是这次表演的人。
对方无视了周遭的目光,眼神温和而包容,声音更是和煦,“初月,你是主持人吗?”
门外的林栖怔怔。
谢择星比他想象的还要快,这个向来怕麻烦的家伙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他罕见的勾起嘲讽的笑。
是赞助了栋新的教学楼,还是承包了未来五年的图书馆捐书?……或者,做了其他的事情?才能安排他这么快出现在女孩面前。
初月也懵逼了,“你怎么在这里呀?”
“跟你一样,”谢择星笑眯眯,“我也想给学校做点贡献啊,刚好我会小提琴,刚好校长说歌舞表演太多了,就让我的节目来做个简单的过度。”
一切都“刚好”的那么自然。
谢择星甚至还吩咐家里的厨子做好了好吃的小点心,买了奶茶,他眉眼舒展英朗,即便是个富家小少爷,也没有刻意炫富,看起来低调,亲切,无害。
哪怕从未见过这个学长,也对他毫无印象,但礼堂里其他人早就放下了戒心。
“饼干好好吃。”
“学长是各种味道都买了一份。”
许翊景格外不爽,也十分戒备。“先提前告诉你,业务爱好者最好还是别出来丢人,这次晚会的观众还挺多的。”
“是吗。”谢择星笑了,“我的确水平一般,不过我的私人老师是伯克利的名誉教授,平时指导我也挺严格的。对付校庆这样的场面应该绰绰有余吧。”
“哼哼,希望你别丢人。”
许翊景话音才落,又格外“好心”的补上了一句,“但是,在这样地方丢人,你大概也习惯了。”
“小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关心人啊。”
两个人的话语都说不上多激烈,但针锋相对的势头十分明显。
初月心跳加快,警惕的看着他。
谢择星不久前刚刚来过自己家里,还对她说出那些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但他一直拿捏着分寸,总让初月在警惕和害怕的边缘,而他反而更加享受这一切似的,始终保持着笑咪咪的模样看着初月,却不说话。
陆陆续续,其他的学长和学姐们也按时来参加了排演。
校庆的任务确实繁重,所以大部分被邀请回来的表演者都格外的重视,初月在排演休息间隙也偷偷往谢择星那边打量了眼,见他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处听音乐,琴盒也在身边随意放着,说不出到底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看她的目光频频看向一旁,许翊景有点嘲讽,“你还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吧?”
“我知道啊。”初月收回了目光,歪着脑袋,“可是他被你逼着跟我分手了呀,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表情很平静,看起来对昨晚的男人也没多少感情。
最近天热,还没到中午,过高的温度已经让她小巧的鼻头上带着点汗水,垂落下的长发也黏在脸颊上。
她似乎浑然不觉。
见许翊景不说话,初月以为他被自己怼的无话可说了,有点得意。
初月伸了个不太舒坦的懒腰,“我要过去啦。”
“等会儿。”
许翊景略颔首,自然的伸出手,替她把耳边的长发拨到耳后。
这个动作很亲密,是许翊景下意识的动作。
他或许已经把自己的女友忘到脑后,但初月还没忘,有些不自然往后退几步。
……许翊景。
谢择星并没有忘记过,一年前许翊景和初月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在谢择星的记忆里,许翊景是他认识的最道貌岸然的人,没有之一。
看起来待人接物好像把握的很好,其实循规蹈矩,严谨无趣,明明和初月交往,却因为这种小事把她丢下,同父异母又怎么样?就算是是亲兄妹也无所谓,大不了这辈子不要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