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她是一只颜控狗,所以宋连绪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自信。
果然,初月瞪圆了眼睛,宋连绪蓄着笑意,“走吧,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无论徐祀会不会来找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与她的慌张不同。
宋连绪自始至终都冷静又从容,他在任何事上都显得余裕十足,镇定自若,初月点了点头。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莽撞的男朋友。
等到剧情发展到顾祁阳的妈妈来找自己,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拿了支票就跟顾祁阳说分手,刚好也能以和顾澜打赌赢了为借口,彻底离开兄弟二人。
“初月。”宋连绪察觉到怀里的人心情平复了些,温柔极了,“去我家看看你捡的猫咪,怎么样。”
他的指尖将初月脸颊旁的秀发拂到耳后,初月想了想,她或许也需要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走出来。
宋连绪手臂很绅士地松开轻揽她的腰肢,初月忽然想起他的腕表,问道:“手表不要了吗。”
“下次再拿。”
那可是跟你见面最好用的借口,怎么会轻易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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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许家也并不安静。
许翊景作为华附上下三届都很出名的学生,从考上清大那天就成了荣誉榜里可望而不可即的传说,更别提他今年还拿到了国际级竞赛的第一名,学校早早就邀请他参加校庆。
他长得好看,个子高而挺拔,那股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就是老师心中完美的优等生,安排他和今年才毕业的学妹一同做这次校庆晚会的主持人。
许翊景锻炼回来,简单冲了个澡就要去学校彩排。
跟他一起主持的学妹高一起就在播音站做每周校园新闻的主持人,这次大学连报考的学校都是首都大学播音系,专业能力很强,许翊景对女孩没想法,但他不想输给任何人,写稿,走位,串场……每天都很积极去彩排。
才刚把手机拿在手里,虞悦不知何时在门口等他。
她昨天才从美容院回来,头发经过了精心的护理,如同锦缎般亮丽柔软,珍珠发夹扣在耳侧,穿着纯白色的吊带裙,外面只松松套了件罩衫,尽显柔弱可怜的姿态。
那副明亮温柔的姿态,任何人见到都会心动,许翊景始终无动于衷。
“小景,你口味变了?”虞悦微笑着抱肩靠近他,“前几天你还追着你那个妹妹不放,这几天又换了人?”
她音调不变,依旧温柔,只不过话语里嘲讽的很明显。
眼见许翊景不为所动,虞悦又朝他走近些,“小景,你还记得叔叔和阿姨说过吧?等过几天叔叔过生日,就要向所有人告知我们俩订婚的事情,你真的要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冷淡?”
许翊景已经不会是被轻易激怒的人了。
他上下打量了虞悦一番,冷静道:“月亮,我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如果我们以前交往过,那只能代表过去,现在……我不会跟你——”
“小景。”虞悦又打断他,“不要说这些。你只是因为那一次车祸失去记忆,把我忘得太彻底了,我们彼此都是初恋,就像你爸爸和妈妈一样,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先放弃我?”
她说的楚楚可怜,甚至过来把头靠在了许翊景的肩上,“已经一年了,你还是这样……”
该死。
许翊景烦躁不已,哑口无言,不耐烦地推开她。
如果不是初瑶在爸爸耳旁疯狂吹风,许父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他和虞悦的婚事定下来。
“我要去学校,你去吗。”他克制着最后的礼貌,“不敢去?还是不想去?”
说来也奇怪。
许翊景从前也和虞悦说的那样,总觉得是因为自己遭遇车祸的缘故,把自己交往许久的初恋女友都忘得干干净净,他很愧疚,也尽可能的去陪伴女友,但这期间的诡异让他无法忽视。
譬如,虞悦明明和他同样从华附毕业,但对学校兴致缺缺,从来不愿意回去。
又或者,她好像始终都在模仿……不,应该是刻意维持那精致可怜的姿态,许翊景好几次看到她吃完东西,然后又很痛苦的催吐,穿衣也是一样,那种非常纯欲感的衣着。
虞悦,就像是刻意设定好的机器,她不会发火,更不会抱怨,始终陪在自己的身边,仿佛失去了全部喜怒哀乐。
他很敏锐的意识到,虞悦或许也不喜欢他,也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他的冷淡让她彻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