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怎么身体不舒服,那也是个185cm的高大英挺的少年,重量压得初月差点摔倒。
她调整了下姿势,把他的手臂搭过来,然后艰难地扶着他,准备进卧室。
“月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善良又可爱。”谢泽星说得淡然,隔着很近的距离,看着女孩的脸。
他的表情甚至找不到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哪怕是初月回头,都会觉得这是谢泽星在跟她开玩笑,但他的手劲力气一点没送,眼神愈发的锐利与明亮,嘴角轻弯了下。
初月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娇气白嫩的皮肤,连膝盖和手肘都是淡淡的粉色,只有靠的极近,才能闻到那股好闻的甜味儿,连头发丝都是香的。
听到他这么说,初月无奈地笑了下,“不用这么生硬的夸我,我说过,我只是因为你昨天给我解了围,所以才会来的。”
谢泽星又说,“我从始至终都是这么想的,高中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是你一直包容我。”
“好啦好啦,”初月叹气,“你怎么出国后就变得这么礼貌了呀?我真的很不习惯,难受就别再说话了。”
初月知道,谢泽星习惯对任何人笑,但她从不去分辨微笑背后的含义。
真的,假的,礼貌的,还是真心的,她都不在意。
初月才刚进卧室,铺天盖地的黑暗让她脚步停了下来,她一惊,差点没站稳。
“怎么了?”谢泽星温柔的问。
“我……”初月不想把夜盲症的事情说出来,只好摇摇头,“怎么这么黑啊,你睡得着吗?”
谢泽星笑了声,感觉他的心情好像好了些,过了会儿,他说,“我回国后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再加上……在那边上学压力很大,一点点光我都睡不着。”
也是,他所在的斯坦福可是常青藤名校,多少人卷生卷死的地方。
初月为难极了,站在门口不肯动,谢泽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与害怕,他扭头,“月亮,你怎么了?”
“我,我夜盲症很严重,这么黑我看不到的。”
“我把灯打开。”
“不用了,你睡不着的话,开灯就更难受了,等会儿过去再把落地灯打开吧,”初月拿出手机点亮,照着卧室,勉强能看清,保证自己不会摔跤,费力地把谢泽星拖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一旁造型格外独特的灯也被初月摁开了。
不得不说,当暗橘色的光缓缓流淌开,初月才有了点安全感,她松口气,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少年。
他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迷茫,在初月看来,跟神志不清也差不了多少,但这样狼狈的姿态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程度,极为出挑的相貌,矜持优雅的姿态,还有那眼尾微微上翘的眼睛。
不笑时也像带笑,笑时更加的迷人。
初月觉得谢泽星现在病的不轻的样子好适合做富婆的……
“月亮,我的头好疼。”谢泽星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胡思乱想中剥-离了出来。
初月这才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谢泽星这幅虚弱的模样也降低了她的警惕心,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少年更像是只对她敞开了肚皮,又毫无顾忌的小动物,正等着她的照顾。
她俯下身,抬手探了探谢泽星的额头,烫的厉害。
“有点发烧……”初月没敢耽误,她拿出自己的小包,拿出了体温计,递给谢泽星。
谢泽星目光带了点好奇,“这要怎么用啊。”
“放到腋下啊,我没找到电子的,只好把医药箱送的水银的拿来了。”初月低头,一边把药拿出来,一边问,“现在有什么感觉?”
谢泽星还在把玩着体温计,似乎对这个小小的玩意儿感到很新奇。
初月见状,一把拿过来,“把胳膊抬起来。”
谢泽星摇头,“月亮,我的手好沉,动不了。”声音更奶更软,跟撒娇一样,初月总觉得谢泽星背后好像都冒出一条猫咪尾巴,在左右摇晃。
“别动。”初月起身,甩了甩温度计,从他穿的宽松的衣服下摆探入——
无意间,她的手指碰到了那截腰线和腹肌,哪怕看不到,光凭手指的触感,也能想象到是紧绷而流畅的线条,初月看着他的手臂,少年的身形偏瘦,却也一点不弱,手臂那里也有着恰到好处的清薄的肌肉。
谢泽星察觉到了初月的走神。
不过这没什么,他本来就乐于向女孩展示他所有的一切,如果初月愿意,他甚至可以拖光,让她摸一摸,碰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