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想沾上一点关系，但他瞟人一眼的态度着实令人不爽。
什么毛病，姜绯想，下次喝醉再也不会照顾他了。
完全将那六位数的报酬忘在了脑后。
周斯跟在他身后，在路过之际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姜小姐再见。”
姜绯同他微笑示意，心说还是助理先生懂礼貌。
几步开外的陆应淮动作一滞，随即恢复如常。
不远处，举着的手机将二人完全拍摄入镜。
*
招商会定在隔日上午九点多钟。
虽说姜绯对外还是个0作品的新人演员，但到底是这部综艺的主创之一，也是主创嘉宾里唯二参加招商会的人——
另一个是戚阳，说到底八个嘉宾里只有他们两个算公众人物，也是最适合出来营业的人选。
戚阳也参加招商会的消息还是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才知道的，彼时姜绯刚做好护肤，正准备躺床上睡觉，最后看一眼手机时明湉恰好发来了这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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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俱乐部一直内部决策有矛盾，这才一直拖到最后时才通知节目组戚阳出场招商会。
对此姜绯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和戚阳不是一个圈子，需要的资源也不相冲。甚至在和陆应淮离婚后，如果有好处的话，更是不介意和他炒个cp。
虽说到那个时候和他炒cp不如和其他男艺人炒cp。
总之，姜绯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内心毫无波澜，并且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如果说大咖艺人在一场招商会中扮演着“流量”的角色，那么像姜绯这种在此之前查无此人的艺人就完完全全是个背景板。
可即便是个背景板，也要一大清早就起床换衣服打扮，然后带着得体笑容在招商会现场扮演合格的吉祥物装饰品形象。
这个时候男艺人就要比女艺人简单多了，至少在姜绯化好妆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化妆间外的走廊传来一阵喧闹。
半分钟后，米柚从外打开一小点门缝钻进来。
姜绯从镜子里看她一眼，询问道：“是戚阳来了吗？”
这边的化妆室应当只是为艺人们准备的。
这么大的动静，她又已经坐在这里了，所以只剩下戚阳一个可能性。
谁知米柚却摇了摇头：“戚阳刚才就已经来了，刚才那个人被许多人围在中间，我没看清脸，但他旁边跟着的金丝眼镜男好像是周助。”
在场职位或大或小，全都是陆氏的员工。
而在陆氏能被称为“周助”、还带着金丝眼镜的人，只可能是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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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跟着的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姜绯皱起眉。
明湉没说陆应淮要来啊。
半个多小时到达会场后，疑惑得到了解答。
戚阳在她左手边的软沙发上坐下，陆应淮却在簇拥中落座于台下第一排的最中心位置上。
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以投资商而非节目嘉宾的身份来参加招商会的。
之后招商会上的事情与姜绯就没多大关系了，因为前两个环节都是节目介绍和制作班底以及现有的投资公司、还有播出后期望达到的流量热度效果。
在讲述这两个缓解的一个多小时里，姜绯一直端坐着保持微笑，确保在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秒钟望过来时，自己都是完美无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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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前些天第二期的拍摄，戚阳大约也是明白了她的心意，当然也可能是碍于公共场合。总之这次见面，他没有以前那样热情，虽说也一直在与姜绯搭话，但显然是将她作为自己的普通同事。
“你不用这样端着，多累啊。”戚阳看她腰杆笔直的样子，无端生出一阵疲感。
他是电竞选手，电竞俱乐部也不需要招商会这种活动来拉取投资，所以归根结底，他也是第一次参加。
不过好歹是个金牌选手，自诩经历过的大场面也不少，这才油然生出一种“我在这事上很有经验”的感觉来。
姜绯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体态，目光依旧直视台上未曾偏离一点，红唇微启，她对戚阳道：“咱们不一样。”
戚阳一顿，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
确实，电竞选手主要是看技术，颜值体态都只能算是额外的加分项，没有也不影响总分的那种。
但演员不一样，就算也要依靠演技，外表却是她们吸引观众眼球的必备条件。
他不说话了。
姜绯压根不知道自己五个字给隔壁坐着的大男孩整得正自我谴责，她只是端坐着在等待晚些时候陆应淮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