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坐回去喝口酒,不禁失笑。
她笑自己真是长进了,这种时候还有本事安慰别人。
等她离座去洗手间,陈嘉敏才捂着心脏说:“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沈初棠说:“不至于,他们心里有数的。”
陈嘉敏推她手,“都怪你提相亲那茬,害我没多想就接了话,四嫂不会生气吧?生气了回去会不会又跟我四哥闹脾气?”
“看样子不像生气,伤心是肯定的。”
陈嘉敏长长地啊了声,“棠棠,我还是现在打电话取消了吧,我哥可能已经提刀杀回来了。”
沈初棠被她逗笑,却也是摇摇头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日头转眼进入十一月,天也跟着冷下来。
向晚下班回西三环,阿姨正好在备菜,她打声招呼,径自上楼洗澡。再下楼来,阿姨已经离开。
准备好的晚餐热腾腾煨在锅里,菜量不多,她一个人吃正好。
开冰箱时她看到有盒大闸蟹,可能是阿姨记起她生理期快到了,就没弄。
螃蟹放不起,向晚想了下,还是取了两个出来。她转身清洗干净,踮脚去拿蒸锅。
等螃蟹上锅,她又走到料理台边去切姜末。
切到一半身后陡然传来沉沉的脚步声,向晚刚要转身,就被一道凛然的身影抵到台面上。
陈景尧裹挟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掌心微凉地掐在她腰上,就这么压过来亲。
向晚放下刀,偏过头去,讶然地任他动手动脚。
这个姿势别扭,但陈景尧不依不饶的,享受着这份从她身后环抱的快感。这是一种能将她整个人都控制在怀里的姿态,不止是唇,还有脖颈下的细腻起伏。
他一手拢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更加过分的寻宝。
一时间整个厨房除了灶台上的锅炉声,还有细密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连绵不断。
向晚被吻的浑身都软下来,但脖子实在别的酸痛,伸手推他,“让我转过来。”
陈景尧的唇还流连在她脖颈,汲取着她的体香,恶劣地沉声说:“不。”
她低头去看睡裙,哪里还成样子,高高拢起,他真是方便的很呐。
“陈景尧!你别太过分……”
什么样子呀。
她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他又想和她解锁新场地。
向晚连忙推他,并且义正严辞地告诉他,自己还没吃饭。听到这,陈景尧才松了手。
他行李就扔在客厅,是进门就忍不住到厨房偷香的。
向晚看一眼问:“不是说后天才回,怎么提前了?”
陈景尧脱了外套,从冰箱里拿瓶水出来,两口就喝了半瓶,拧上瓶盖转身说:“进展顺利,就提前回了。”
诚然是因为陈嘉敏前阵子发的那条朋友圈。
就那天她们在四面荷风喝下午茶,三人合了好几张照。向晚就坐在陈嘉敏旁边,笑意盈盈,一张干净清冷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柔美娇俏,自然地拖着腮。
陈嘉敏朋友圈甚广,不乏也有和陈景尧重叠的,他当时就坐在摩纳哥的酒店露台上抽烟,随手一翻就看到底下不少人留言。
有人追着问中间的美女是谁,洋洋洒洒接了几十条长龙,最终才在陈嘉敏回的三个字里消停下来。
陈嘉敏倒也识趣,言简意赅:[我四嫂]
底下顿时没人敢再接话,直到有人缓过劲来,回了个:[不愧是四嫂]
这话到底恭维,却没叫陈景尧舒心。
眼看向晚愈发游刃有余的自信起来,在他们这段关系里亦是毫无保留,也渐渐开始拿到主导权。就是如此,才让他有种,太过满足的不安感。
这类感觉少有,让陈景尧觉得,这关系再不定下来是真不行了。
他上楼洗澡,向晚重新进厨房,动手又加了两个菜。
等螃蟹出锅,陈景尧拿起湿巾净手,慢条斯理给她剥蟹壳。只剔了一个,就不准她再碰。
“螃蟹性寒,你生理期快到了,别贪嘴。”
向晚放下筷子,“陈公子还真是,爹系男友。”
陈景尧扬了扬眉,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
两人吃完晚饭,向晚收拾厨房,再回客厅他人已经不见。
上楼推门进卧室,就看到陈景尧靠在窗边的沙发上,阖着眼睡着了。
向晚动作放轻,去洗手间洗脸护肤,一套做完,人还斜在那儿。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轻声道:“别在这里睡,一会儿该着凉了。”
陈景尧眉心微蹙,伸手把她扯到怀里,半眯着眼低头吻她。
吻的又急又深,恨不得把这些天的思念都含在这个吻里。舌尖抵进深处时就闻到一阵香味,她刚涂了身体乳,眼下滑腻腻的,整个人更是软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