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有什么用?我这头的事我会解决,重要的是你, 告诉你了你就会留在我身边吗?”
向晚低头,抿唇不答了。
陈景尧吻她唇角,轻声道:“就知道你是个没心肝儿的。”
向晚被他亲的眼睛湿漉漉的,她退开些, 掌心攥住他的衬衫袖口,“陈景尧, 我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怎么样, 但我不想再和你错过了。如果,如果最后我们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 那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努力过走向你, 而不是你一个人在付出, 我不想你那么累……”
他们额头相抵, 呼吸萦绕。
向晚真诚的有些傻气。
陈景尧抓住重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爱情不是赌博,你用不着跟谁博弈。”
他抓住她手往下落, 沉声道:“更何况,我不会让你输。”
向晚指尖被烫到,她满脸潮红,任由他的手带着。她吸口气说,“在伦敦的时候,我想你想到没有办法,只能穿着你的衣服睡觉,好像你还抱着我,我才能勉强睡着。”
她动作生疏,又承不住似的艰难吞咽下口水,语无伦次道:“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病到出现了幻觉,好几次在学校里见到你,一眨眼你又不见了……”
陈景尧下颌线紧绷,手背青筋凸起,覆住她的手,重新带起节奏。
他喟叹声,“你没看错……”
向晚微怔,指甲不经意划过肌肤,惹得他轻嘶一声,“真的?那我毕业典礼上看到的……”
陈景尧眸光晦暗,黏腻的薄汗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他仰头,沉哑道:“心肝儿,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专心点。”
她裙子的袖口已经褪到手臂,情动时问他,“真的是你?”
他绅士地替她提了提,另一只手却像渡在草原边,野火稍稍一吹,就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起来。
向晚等不及,“你说呀……”
陈景尧隐忍到极限,他掌心控住她后脑勺,发狠吻下去,边吻边道:“先帮我。”
她想去开空调的,现在别说离开这张沙发了,就是连手也腾不出空来。
他缠过来,将她抱在腿上。
衣冠楚楚的模样,仪容整齐,冷峻的面容是难以掩饰的欲色,简直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如若不是那一抹莹白的手腕,被折摆成不同的形状,出卖了他的荒唐与潮涌。
黄色玻璃灯散发着澄澈的光芒,将两道身影投射到白色墙壁上。浮光掠影,与月光唱响奏曲,平行交错,轻轻摇曳着。
急风骤雨忽停时,向晚的腕骨已经被掐红,抬也抬不起来。
陈景尧低头帮她清理,他由来霸道,掌控欲极强,骨子里那点男人的占有欲比谁都盛,简直让人没眼看。
向晚看着被沾染的裙子,一点点往下滴落,红着脸别开头。仿佛浑身都沾着属于他的味道。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表面看上去清贵,实则坏的彻底。
陈景尧勾唇,全然没有所谓道:“去洗洗吧。”
向晚脸红到没法看,瞪着他说了句:“陈公子惯会造孽。”
也不是头一回听这话了,陈景尧却是十分愉悦地大笑出声。
向晚不想再看他这副荒唐劲,拉好裙子跑去洗手间。
等两人都洗过澡,重新打开空调,她坐在镜前绑头发。
因为头上的伤,没办法洗头,披散着的发丝微湿,还是黏黏糊糊的,叫人不舒服。
陈景尧浑身清爽,换了件白色短袖上衣,黑色长裤,是日常居家的穿着。褪去往日矜贵的凌厉感,刘海耷下来,人也柔和三分。
他走到她身后,替她拢了拢长发。
她发量本就不少,眼下还烫了卷,散在肩头,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向晚皱眉嗔道:“别梳,卷发不能梳开的……”
“这么麻烦?”
她快速绑了个马尾,才觉得干净利落许多。
陈景尧眼梢递过去,随口说:“还是原来的好。”
这话让向晚来劲了,她转身看他问道:“陈公子说的是头发还是人?”
他眉眼懒倦,将人抱到腿上,扯了扯她的头发,“你怎样都好。”
向晚才不信,头枕到他腿上,一颦一笑风情流转,“你现在说话也开始搪塞我了。”
陈景尧发现她如今是真的难缠了,轻轻扬下眉,笑道:“还挺横。”
她直起身,“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不是去过伦敦?不是我眼花对不对?”
陈景尧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记住她脑袋说:“嗯。”
“真的?去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