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久以前徐开元就想说了,他觉得于柏年这个人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又说不上来。
大概就是……嗯,男人的直觉。
不过考虑到时乐对于柏年的感情,在没弄清楚之前,徐开元决定还是先不要说了。
直到于柏年走出医务室,徐开元才转过头来问:“我听人说你被江闯打了?”
“没什么大事,你都看到了,只是有点淤青而已。”时乐拿开冰袋,尝试着自己下地。
虽然淤青已经缓解了,但是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有点疼。
“再多休息会儿吧,要是有课我帮你去找教授请假。”徐开元不敢把心疼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像好哥们儿那样关心。
“都说没事了,再说才刚开学一星期就请假,会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开元了解时乐的性格,拗不过他。
徐开元让时乐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搂着时乐的腰,准备就这么把时乐扶出去。
当然,如果时乐愿意公主抱的话,徐开元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你干嘛?”时乐看了看徐开元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莫名觉得有点滑稽。
“扶你出去,你自己能走吗?”
“当然能走,我腿又没断,起开,我自己走。”
徐开元只能把手放开,时乐扶着门站了一会儿,活动了一下双腿之后就自己往医务室门外走。
第六章 只是亲到了一点
最近A大的学生总是说校门口是个很适合堵人的地方,至少对于江闯来说是这样。
一个星期以来,江闯不是堵时乐就是堵于柏年,不过不同的是,堵的对象一个是“情敌”一个是“情人”,性质可不一样。
就说现在吧,江闯堵的就是于柏年。
平常很听话,自觉就会去车里等着的于柏年,今天居然故意无视江闯,明明江闯就在面前,却拐个弯绕了过去。
“怎么了年年,事情都过去了整整七个小时了,还生气啊?”江闯拽着于柏年朝怀里一带,连说话声音都比对其他人轻了很多。
众目睽睽之下,于柏年看起来似乎并不愿意这样,于是挣扎了几下后江闯就松开了。
虽然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大学里又不禁止谈恋爱,只是太明目张胆的话,谁都不愿意吃这碗狗粮。
于柏年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质问:“闯哥,乐乐的膝盖上都有淤青了,肯定是被你打的,你应该去给乐乐道歉。”
“那如果我不道歉呢?”
“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行,我明天就去找他道歉。”
于柏年诧异极了,睁大眼睛问:“真的!?”
“假的,道不道歉是我决定的。”江闯笑得十分欠打。
其实这句话的潜台词大概就是——我虽然宠你,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说不道歉就不道歉。
于柏年故作生气地哼了一下,在江闯眼里依然还是那五个字,从小白兔变小野猫了也一样那么可爱。
江闯又搂过于柏年的肩膀问:“年年,你今天是不是送那小子去医务室了,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怎么可能,乐乐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不知道了吧,外表看着斯文的人其实最禽兽,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没事,你老实告诉我,我保证不把他腿打断。”
“真的没什么,只是亲到了一点而已,而且乐乐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于柏年说到一半,突然故意捂着嘴偷看了一下旁边的江闯。
“‘亲到了一点’是什么意思?”江闯的眼睛一眯,这表情显然不妙。
于柏年只能把在医务室发生的事告诉了江闯,不过和真实情况可不一样。比如说,明明是于柏年自己主动要求给时乐冰敷的,却被说成是时乐让于柏年冰敷,再比如说,明明是于柏年自己朝时乐靠上去的,却被于柏年说成时乐先靠他很近,再再比如说,时乐根本就没有亲到于柏年,却被于柏年说成时乐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脸。
江闯的脸色已经很吓人了,如果现在时乐就在面前,他会立刻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乐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闯哥,求你了,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于柏年可怜巴巴地望着江闯,连拉着江闯衣袖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江闯的脸部肌肉有怎么也藏不住的抖动,看得出来已经到暴怒的临界点了。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江闯立刻收起这副看起来十分扭曲的表情,只是撩了撩于柏年的刘海说道:“先不说这个了,去吃饭吧,年年想吃法餐还是泰餐?”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不过最近听很多人说有一种龙虾很好吃,个头特别大。”
“波士顿龙虾是吗,行,我带你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