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放假你要回B市吗?”靳子桀问。
“看看工作任务多不多,如果不多的话可能要回去一趟。”陈千歌说,
“行。”靳子桀轻声应。
他俩没有逛多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乡村小路上的路灯拉长两人一狗的影子,李梓楠说的不知道哪边在跳广场舞,音乐的声音若隐若现,依稀可以听见好像是凤凰传奇的歌,估计挺嗨,陈千歌寻思着过两天也去跟着李梓楠跳一下。
回到家,健康喝了几口水,乖乖地钻进陈千歌给它搭建的狗窝睡觉。
陈千歌去洗澡了,靳子桀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再一次把陈千歌的宿舍看了个遍,像个贼一样,试图窥探陈千歌的点点滴滴。视线瞄到健康的狗窝上,浅棕色的木板狗窝虽然做工看起来是有些粗糙,但装饰却很精致,里面铺着软垫,狗窝的门上面还挂着一个狗牌,用扭扭歪歪的卡哇伊字体写着“健康的小窝”,旁边画了个哈士奇简笔画狗头,很可爱,很有童心。
靳子桀勾了勾嘴角,已经能想象到陈千歌做狗窝的样子了。
“你洗吗?”陈千歌走出洗手间问。
靳子桀倏地被拉回神,看向陈千歌。
他头发还是没有擦干,凌乱地向后撩着,露出全部眉眼,精致的五官视觉冲击效果明显,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勾勒出颀长的身形。
“洗。”靳子桀嗓子发干,三五两迈地走进洗手间,然后猛地关上了门,刺耳的声响吓了陈千歌一跳。
“轻点!弄坏你赔啊?!”陈千歌大声说。
“不好意思!”靳子桀在洗手间里面回答的声音嗡嗡的。
陈千歌给他找了一套自己还没穿过的睡衣,顺便拆了一条新内裤,“衣服给你放门口了啊。”
“知道了。”
靳子桀洗完澡出来陈千歌已经回卧室睡觉了,沙发上放着蓬软的棉被和枕头。
他关上灯,就着黑暗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而后缩进沙发里,鼻息间是熟悉的洗涤剂的味道。
靳子桀把棉被往上拉了些,完全盖着脸,空气逐渐在流失,在窒息的那一瞬间,体感全是陈千歌身上清香的味道,他好像短暂地拥抱了下陈千歌。
二十多年第一次睡沙发,他甘之如饴。
鸡在打鸣。
效果堪比闹钟。
陈千歌从睡梦中惊醒,想把王大婶儿那只鸡给剁了,这个想法已经存在他脑海里很久了。
在床上空洞无神地想了会烹饪鸡的一百种方法,陈千歌一骨碌起了床,拉开窗帘,外面天还是蒙蒙黑,从纱窗透露出秋日早晨的冷气。
换好运动服出了卧室门,客厅灯亮着。
他茫然地想了会儿,眼睛看向沙发。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靳子桀人已经不见了。
起这么早?比鸡都还早?
陈千歌有点稀奇,给健康添饭倒水,戴上耳机出门跑步,院里靳子桀的车也没见了,看来这位哥是真走了。
一个没打工的,比他这个打工的起的还早,啧。
差不多跑了半个多小时回家,靳子桀的车奇迹般的又出现在了他的院子里。
搁这儿上演灵异事件呢?
正上了台阶拧着钥匙开门时,身后的车突然响了声喇叭,吓得他手里的钥匙都掉落在地,他扭头一看,靳子桀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在外面买的早餐。
“你跑步了啊?”靳子桀看着他这一身问。
“啊,”陈千歌说,“我以为你走了呢,起这么早。”
“鸡太吵了。”靳子桀说。
“是吧,我也觉得,”陈千歌笑了声,“改天偷摸去把它给抓了炖了,操。”
“牛逼,”靳子桀说,“你天天都要跑步吗?”
“嗯,来这边几乎是天天跑,”陈千歌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跑了。”
“挺好,自律的陈千歌。”靳子桀笑着说。
“你可以啊,买早餐居然还没有迷路。”陈千歌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说。
“嘿,你还真别说,”靳子桀说,“我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跟着导航导出去直接把我带到一条很窄很窄的小巷子里面,我直接裂开。”
“那你怎么出来的?”
“那只能倒车啊,得亏我技术好,”靳子桀把早餐放在桌上,“厨房我熬的有粥。”
陈千歌有些意外,“你还把粥给熬出来了?”
“啊,把粥熬好才出的门。”靳子桀说。
陈千歌进厨房把靳子桀的熬的粥盛出来,“你这起的是有多早啊。”
“其实也还好,出去时有好多早餐店都已经开门了,”靳子桀说,“我发现这边的早餐和我们那边相差好大啊。”
“能不相差大吗,一个北边儿,一个南边儿。”陈千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