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试下来了,”王爸爸说,“听他说笔试过了,还有个面试呢,唉,现在孩子压力挺大啊。”
“考研考公都很卷。”陈千歌说。
“你俩什么打算?”王爸爸问。
“他考研,我....我姑且算作考公吧。”陈千歌笑了笑。
“好啊,都好,”王爸爸叹了口气,“祖国未来的发展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买完烧烤靳子桀把陈千歌送回宿舍,在陈千歌下车时还提醒了一句:“明天音乐会啊。”
“知道,今天提了八百次了。”陈千歌啧了声。
“我是怕知不知道,你也是有前科的好不好。”靳子桀说。
陈千歌正欲下车的身子一顿,懵逼地看着靳子桀,“嘿,你说说我有哪些前科?”
“上次约好的打球,我他妈场都约好了,祁苒找你做实验然后忙忘了?上上次,是你说的发现一家日料很好吃,都订好位置了,然后你是不是又因为忙到太晚说不吃了,和祁苒吃的食堂?上上上次,你说的去健身房做有氧,然后呢?嗯?办的会员卡都要过期了吧,”靳子桀缓缓地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上上上上次.....”
“上你大爷,”陈千歌笑着打断靳子桀,“你是一天闲的发慌吗,你好小心眼啊桀哥。”
“我还小心眼啊歌仔!”靳子桀瞪大眼,“你不是要我说对祁苒为什么有偏见吗,这他妈就是偏见,只有一次你不是因为她鸽我,其余都是。”
“但这些的前提是不是我很忙?”陈千歌说,“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无缘无故吧。”
靳子桀嗤了声,“行,你总是有理由。”
“这话说的。”陈千歌弯眼笑了笑。
“不应该叫你歌仔,应该叫你鸽王。”靳子桀说。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啊,”陈千歌清了清嗓,“明天万一再有什么突发状况我来不了怎么办呢,毕竟未来发生的事儿咱们谁也预料不准是吧。”
“没有假如,”靳子桀说,“就算是世界末日明天咱俩都得去。”
“你还真别说,这几天的暴风雪还真像世界末日,”陈千歌说,“你看过那部电影,《后天》没?”
“看过啊,”靳子桀看了他一眼,“哎哎哎,你又要散发你的脑洞了是吧?”
“没有,我就只是比喻,看把你神经反射的,”陈千歌笑,“这烧烤好香,你要来一串吗?”
靳子桀被陈千歌话题转变的飞速之快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喂进一串烧烤。
“走了桀哥,明天见。”陈千歌开了车门下车。
-
“中央气象台预计从明天开始,新一股较强的暴风雪即将来袭.....”
“啪嗒”一声,药瓶掉落。
她恍惚地摔倒在地,拼尽全力移动身体去够茶几上的手机,然后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陈千歌...”
“下这么大的雪还去看音乐会啊?”胖子在陈千歌出门前问。
“不看不行啊,票都买了,”陈千歌笑着说,“就路上可能要糟糕一点儿,室内还好。”
“今年不知道为什么雪会来的如此凶猛,”黄子尧说,“靳子桀开车吗?”
“他本来想开车的,但这么大的雪我叫他别开,很危险,我们坐地铁去。”陈千歌说。
“你要拿把伞呀歌仔。”黑桃把伞递给他。
“好哦,”陈千歌接过,“谢了。”
他出了宿舍门,外面的雪是挺大的,校园很多学生都打着伞埋头走,走路一步一个脚印。
陈千歌刚准备掏出手机给靳子桀打电话,铃声就响了。
他以为是靳子桀,边开伞的同时边说,“桀哥,我出门了,你在哪?”
但传出来不是靳子桀的声音,祁苒微弱的声音喊着他名字,气喘的厉害。
“祁苒,你怎么了?”陈千歌隐约察觉到不对劲,顿住动作问。
电话里边的祁苒根本说不出来完整的话,只是断断续续地说,“救....我..,家...”
陈千歌稳定心神安抚祁苒:“你门牌号是多少?”
祁苒很小声很小声地报出她的门牌号,挂掉电话之后,陈千歌快速地报了120。
他回头重新跑回寝室拿车钥匙,室友被他急门而入的动作吓了一跳,胖子惊讶地嚷了声:“嘿歌仔,你怎么又上来了,什么东西没拿呀?”
陈千歌没时间给他们多解释,匆匆撂下几个字就离开了寝室。
暴风雪路上没多少车,不过被雪铺满的路滑得不行,陈千歌没管,加重油门行驶,到祁苒小区时救护车还没来。
他车都来不及停进停车场就走进小区门,结果没有门牌保安不让进。
“我操,你们小区有个业主叫祁苒,住在7栋6单元8楼,她现在发病了,我得把她送医院!”陈千歌气急,“你这都不放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