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逸:“???”
我找你谈心,你却想当我老板?!
“你俩打什么主意呢,也不提前告诉我声,”齐逸吐槽一句,又忍不住跟宋明修打听内幕,“股份的事,段总肯放吗?”
“肯倒是肯,不过祁燃截住了人,”宋明修走近一步说道。
齐逸抬眼朝那边瞧,嗬,那一圈人墙,再不过去,段总都要被淹没了!
三人朝以祁燃为首的小圈子走去,惨遭围堵的段鹤洐眯着狐狸眼后退一步,冲面前惹不起的祁大少爷微微一笑,“要不这事,您和羽羲商量?”
商量?今天他就是绑,也要把祁羽羲给绑回去!
祁燃空酒杯一放,瞥向周围人默默让道走过来的夫夫俩,唇角惯常嚣张的笑意一挑,嚣张道,“正好你来了,赶紧跟人解约,家里的意思。”
祁羽羲第一反应就是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碍于围观的熟人太多了,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今天祁燃嚎一嗓子,明天全京州都能知道他俩那点儿破事。
“我有事和段总聊。”祁羽羲耐着性子说。
“聊呗,人就在这儿,随便聊。”祁燃单手插兜,明摆着不放人。
祁羽羲缓缓皱起眉。
就算他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段鹤洐谈生意,但毕竟是齐哥的工作室,凭什么要给祁燃当笑话看。
场面僵持之际,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插进来——
“不是说要跳舞?走不走?”
听到声音,凑热闹的公子哥纷纷朝外围看,那一身白西装鹤立鸡群,除了刚回国的沈少,还能有谁。
一时间,八卦打趣声不绝于耳。
祁燃鼓着眼瞪气定神闲说胡话的沈清遗,直接炸毛,“谁说要跟你跳舞了?!想跳自己跳去!”
沈清遗冷淡地“哦”了声,没所谓道,“不跳算了,反正也没打算给你讲温德利的事。”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反应,云淡风轻走了。
众人迷惑之际,祁燃却是愣了下,反应过来飞快朝那背影追去。
“说清楚再走啊喂!你见到他了!”
“我不叫喂。”
“你等等,等会儿——!”
“爱跳不跳。”
“......没说不跳!你给我站住沈清遗!”
“那你倒是过来啊。”
“来就来!”
众人:“......”
这什么打情骂俏现场?
话说祁沈两家本来就有婚约吧?
是这俩人了没错吧?
所有人遥望那两人的背影吃瓜,段鹤洐终于趁机逃出包围圈,拉上齐逸就跑,跟后面有人追似的。
眼看开场舞时间到了,祁羽羲只好跟随宋明修去另一半舞池,说好的陪老婆跳舞,不能耽搁了。
路上,祁羽羲忍不住八卦一句,“刚才清遗说的温德利是谁啊?”
“不是谁,是个地方。”宋明修答,牵起身畔的手掌十指相扣,不紧不慢走进曲乐声响起的舞池中央,站定。
“什么地方啊?没听说过。”
祁羽羲还在发散思维,手下动作却不慢,像是演练过千百次,那样自然地搭上爱人肩头,前奏一响,便轻盈地迈起舞步。
漫天音乐中,宋明修刻意拉进了舞步的距离,垂眸与他耳语,“Y国戈林郡下的特区,有座温德利古堡。”
祁羽羲这才有点儿想起来了,出国旅游是听过这名字,不过他都忙着玩,懒得记那些拗口的Y文地名。
“清遗在戈林留学,应该很熟悉那里,不过燃燃关心这个干嘛?”祁羽羲吃瓜吃得有点懵,偷偷跟老婆讨论起来,“清遗才刚回国,两人感情进展得太快了叭……以前大家一起玩,怎么没感觉他对清遗有意思?老婆你有感觉吗?”
宋明修挺想趁机在祁羽羲面前坑沈清遗一把的,不过看在对方有意解围的面子上,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那座古堡其实是莫家的,确切来说,是莫绝的私产,我出差时去过一次。”
“啊?”祁羽羲惊讶一声,“你是说燃燃他......”
宋明修:“嗯。”
“他也想去那儿留学?不能吧!”
宋明修:“......”
这什么小脑瓜。
宋明修看他猜半天猜不到点子上,无奈道,“祁燃有意思的人,姓莫。”
这回祁羽羲说不出离谱的话了。他认识的莫家人里,除了已婚的莫叔叔,只有他们共同的好朋友。
祁羽羲最后靠老婆吃到了真瓜,但实在有点儿消化不良,半晌挤出一句,“他俩......怎么,会?”
他一字一句怀疑,听得宋明修失笑,“怎么不会了?当初咱俩转校,祁燃不是差点儿跟过来。”
“我以为他那是舍不得我呢,”祁羽羲怔怔道,消化了下这个曾经很有兄弟爱的回忆,忽然感觉自家房塌了,“我说他怎么没事周末就来陪我,原来不是来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