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温和，担心勾起她心底那些不好的回忆。谁知——
楚悦可双眼突然一亮，原本的伤感一扫而空，“哥！我在游戏里遇到一个超酷超厉害的哥哥，他叫叶九！我顺利通关全靠他带飞的！”
“我我我，还挤进了全球排行榜！虽然只是个尾巴，但也很开心！”
楚江言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进入了排行榜？”
“对对，”楚悦可掰着手指给他算了一遍自己得到的奖励。但对于她来说，“重置”身体条件，恢复普通人的平均健康水平，就是最大的奖励了。
“你们竟然有超过4成的人活下来？”
“对，”说到这，楚悦可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淡淡的自豪感，“全都多亏了九哥，他超聪明，实力又强。如果不是他猜出通关条件的设计，即使有精英队的人在，最后恐怕也很难完成高级任务。”
楚江言并没有完成高级任务。他所在的副本中玩家内乱太过严重，基本都是以游击战的形式互斗，剧情只探索一半，存活率条款就被触发，副本结束。
虽然很不爽楚悦可口中的“超酷超厉害”，但他却真实对这个叶九产生了好奇，“饿不饿，哥哥给你煮碗面，我们慢慢说？”
楚悦可一口应下，却没坐着休息，反而围绕在楚江言身边，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左一个九哥，又一个九哥，时不时冒出一个叫南星的憨小子。
......
自父母出事以后，林玖就没有享受过睡懒觉的快乐了。
早上七点，她起床用早餐，并打开电视和网络新闻了解消息变化。好在官方早有预案，应对有力且及时，玩家回归的第一天，世界如常运转并无任何骚乱。
她的手机上也收到了一条短信，那是管理局发送给所有登记在册玩家的确认短信。如果有人没能在一天之内回复，管理局将启动专人调查，走抚恤流程。
林玖自然是老实的点了回复，确认自己的存活状态。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想过不去管理局登记，而是私下报名参加游戏。但这样一来就会成为被追踪监控的“黑户”玩家，失去管理局给予玩家的相应权限。
一顿丰盛可口的早餐结束，林玖来到了地下室。
为了行事方便，她在四年前就买下来这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这一片都是类似的矮小平房，人口密度不大，环境较为清幽。
最重要的是，这房子有一处独立且隔音极好的地下室。以往她锻炼身体，学习各种偏门技能，都是在这里施展。
地下室被她分为四个区，或者可以说四个象限。第一象限是“书房”，放置着电脑、各类报纸档案，墙面上贴着泡沫板，各种照片、剪报等都用书钉固定住，以便理清人物关系和线索。
第二和第三象限都是训练区，放着跑步机、划船机、沙包、拳力测试机等等。墙面上则挂着各类收集来的冷门“武器”，比如仿真刀剑、训练弓箭等。
第四象限是安保系统所在，这间房子内外都装上了摄像头和防盗装置，她只需要在地下室就能监控到四周的情况。
林玖打开新风系统通风，然后检查了一下昨夜的安保系统录像，确认无误以后才开始干活。
她的计划是先弄清楚“重置”属性点后的身体各项指标，然后逐渐进行属性加点，从而评估自己的实力增长，以及按照当前增长曲线能达到的未来。
首先是跑步机，测试速度、体力和心肺功能，其次是拳力、腿力测试和记录，最后是思维类的智力和计算测试。这些以前她都有做过，当时是为了量化自己的“进步”，没想到现在倒是不错的对照数据。
一番锻炼下来，林玖发现，将所有属性点“重置”为70点的平均水平，其实是降低了她的速度，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思维上的，不过她的耐力和拳力变化不大。
对于加点方向，她已经有一番思考了，但答案却未必那么简单。
系统给出的四维属性是，体能、力量、敏捷、精神，但显然这些是不足以涵盖人类“进化”的所有方向的。比如防御能力，又比如自愈能力。
总不能一个人不断进化只体现在体力、力气和速度，但还是和最初一样“脆皮”吧？
她尝试询问系统，但不知道是因为不在系统空间之中，还是因为对方不想搭理，最终也没得到任何回应，只能靠她自己摸索。
林玖的猜测是，防御、自愈类能力融入了四维中的其中一项。比如体力中或许有类似“血量”、“防御”的内涵，“敏捷”中也有自愈速度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