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坚定相信叶双不会害他。
而且这么多年,叶双的决定往往都是对的。
没必要因为一个认识不久,但很投机的朋友,让叶双担心。
“哥,早点睡吧。”
“嗯,好,晚安。”
“晚安。”
叶封华看着叶双走进了房间,才将房门关上了,在床上打坐,和往常一样运气调息,感受法力在全身的灵脉里面游走,却每次到胸口的时候,就会堵塞。
这次他没有继续硬闯,缓慢收了力,仰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开始想,要是他的身体真的不行了,怎么办?
叶双怎么办?
会不会很难过?
叶封华转了身,看着窗外的天,叹息一声,随及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最后窝在被子里,沉沉地睡去了。
张寒策回到了张老爷那边,听他父亲说了一些事情。
张寒策默默地听着,只是偶尔出言解释,张老爷说完了正事,又将话头引到了叶封华身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寒策故作为难,“不好,他有个弟弟,是刑警大队的队长,盯他很紧,警惕心很高,找不到机会下手。”
张老爷摆摆手,也就没有多说,“得罪警察,确实不好,那就算了吧,不要再接触了。”
“是。”
张寒策离开书房,回到了他在这里的房间里,细细思量。
张家和林家的差别,主要在政权上。
林家根正苗红,政治权力链条丰富,而张家只能在商权上压他们一筹而已。
故而张老爷不敢动叶封华,也是因为一旦得罪了警察,事情会非常不好办。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张寒策走进了浴室,脱掉了衣服,镜子里的人,背上满是伤痕,胸前也有好几道深深的伤印。
难以想象当时是受了多重的伤,张寒策习以为常,洗完澡,穿上了睡衣,倒在床上,默默在脑子里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故意作出了破绽,现在叶双一定疑心他意图不轨,以后一定不会让叶封华和他多接触,这样他也就能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估计叶封华会苦恼怎么跟他说吧。
张寒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打算明天早上跟叶封华说:他近日很忙,都不会去接张晨晨了。
这样的话,叶封华也就不会再苦恼了。
一切都步入正轨,他终于收回了自己的任性妄为。
也正如今天想的那样:没有下次了。
张寒策翻了个身,闭上眼,将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脑袋,沉入了睡眠。
和张寒策想得一模一样,早上叶封华去找刘妈妈买小笼包和蒸饺的时候,就在苦恼怎么跟张寒策说以后不要再接触了。
叶封华苦恼地站在烟火气息里,总不能说:我弟不放心你,要你离我远点吧?
这一幕,莫名让叶封华想起了某些狗血肥皂剧里的情节:
叶双对张寒策甩出支票:拿着钱,离开我哥。
叶封华一阵恶寒,搓了搓胳膊。
“小叶老师?小叶老师,哎,醒神啦,早饭好了。”
刘妈妈的呼唤把他拉回了现实,叶封华连忙接了过来,心神不定地走到了学校,在学校门口遇到了纪翰之,闷闷地将早饭塞到了纪翰之手里。
“哎?还有蒸饺啊,下次我也想吃蒸饺。”
纪翰之扯了扯叶封华的袖子,叶封华一愣,怔怔地看着纪翰之,“啊?”
纪翰之又重复了一遍,叶封华才点点头:“好啊,明天给你带。”
“多谢多谢!”
叶封华被他逗乐,和纪翰之一起走到了办公室,这个时候他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腿真的好疼啊——!
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腿根本就弯不下来,难以想象他刚才是怎么爬上楼梯的!
纪翰之见叶封华表情不太对劲,奇怪地看着他,“叶老师,你怎么了?”
叶封华直吸凉气,捶了捶腿,结果更疼了,“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腿怎么好像被人打了一样。”
纪翰之这才想起了,昨天下午叶封华去代了体育课,估计是运动之后没有拉伸、没有给腿按摩放松肌肉,估计是肌肉酸疼。
“是不是没有回去捶腿啊?”
“啊?要捶腿吗?”
叶封华隐约记得有人说过这个话,好像就是体育老师说的,嘶……太离谱了,昨天晚上光顾着跟叶双说事儿,完全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真是让人苦恼。
就在叶封华悲痛于自己的腿,以及自己怎么跟张寒策交代“绝交”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张寒策发来的。
大概意思是说他可能未来几个月都很忙碌,不会到玉山中学接张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