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刀具,熟练地割开了叶封华的裤子,分毫不差,没有伤及他一寸。
叶封华抬腿抵住他,反倒被人扯开,拖拽到身下。
不该救他的!
怒不可遏、悔不当初。
愤怒的红爬满身躯。
张寒策握住他的脚心,揉搓着那柔嫩的地方,低头亲吻。
叶封华挣扎无法,把张寒策的胳膊挠出血痕。
见他如此愤懑,张寒策只觉得诱人,肩上的鲜血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绽放出迸溅的花。
他扯着叶封华的腿,并拢,挤进他柔嫩的大腿内侧。
叶封华本就是个懒鬼,能坐着不会站着,能躺着不会坐着,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被灼热地一磨,便红艳欲滴。
“张寒策!”
他甚少叫别人的全名,除非气急或者情急。
张寒策毫不理他,他不想做得太绝,如果他强要了叶封华,对方一定会更恨他。
他要将叶封华的恨,控制在忘不掉他,又不能责备更深的处境。
长久地折磨彼此。
他自虐。
也懂得如何让对方痛心。
他们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爱恨,只剩下永世难忘的纠葛。
叶封华被他摁在身下,腿间的肉本就嫩,被这样重地弄,很快就火烧火燎地疼痛起来。
每摩擦一次,便更加疼痛一分。
“你们什么关系?”
他魔怔似的,非要听叶封华亲口坦诚地说出来。
叶封华将锁链挣得铮铮作响,他后悔。
昨夜不该和张寒策做。
他想过来了,合修心法,对于他有效,对张寒策也有。
如果不是昨夜的事情,今日张寒策根本无法催动阵法。
他的血里混了合修的法力,这才让阵法束缚了叶封华。
叶封华悔得肠子都青了。
刚要回头,就被张寒策摁下,更重地磨,脆弱的脖子被人咬住。
一条毒蛇,蛰伏三年,终于再次缠住了自己的猎物。
如果叶封华已经不爱他,那恨,也是好的。
也是令人神往的。
他抱住叶封华的腰,向前探手,揉搓那处。
叶封华腿上全是不堪,黏黏地被压榨成泡沫,细碎地往膝盖淌。
“你们是什么关系。”
“……”
叶封华咬紧毛巾,抵死不发出任何声音,张寒策空出右手,和他被锁着的手,十指紧扣。
“说。”
“……”
他看着叶封华湿润且倔强的眼睛,被那漂亮的光吸得移不开眼,浑身更加热切。
“听话,告诉我。”
分明做着最恶毒的事情,却非要含情脉脉地看着叶封华,用最温柔的语气哄他。
叶封华只觉得令人厌烦。
“滚……”
张寒策的手太热,弄得人很难熬,毛巾都快要咬烂。
“滚开!”
叶封华推搡着他,他原本非常喜欢待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如今这最后能给他安全感的地方,也变成了噩梦一般的场所。
“放开我!混账!你和那个林沧笑,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群没心没肺,狼子野心,从来不会尊重别人的无耻无赖!”
锁链够长,叶封华气急,仰手扇了他一耳光。
张寒策没有阻止他,任由他打骂,手里的动作没停,桎梏和撩拨还在继续。
疼痛和欢愉,欺骗和虔诚,恨和爱,交织在狭小的空间里,阴暗地生长。
“乌合之众……实在让我恶心。”
叶封华踢打他,根本不会让张寒策退缩。
他不怕疼,不怕死,不怕任何事情,只怕叶封华不理他。
他早已不敢奢望被爱,但不能接受被忽视。
这是他的底线了。
张寒策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将他的愤懑和怨恨嚼碎在唇舌间。
恨比爱长久。
他只要长久,不择手段。
一场厮杀般的性爱,持续了很久。
久到叶封华骂累了,身体发冷,开始生理性战栗,骂到缺氧,头很晕。
他疲惫地倒在枕头上,不可控制地陷入昏迷。
已经三年没有如此激荡的情绪,他的身体过载了。
张寒策抱着他,给他破皮的内侧上药。
两人贴得很近,热源传递很快,张寒策静静地望着他,反复亲吻他的脸颊、额头。
抱娃娃似的,把他抱在怀里。
“封华,为什么我这么爱你……”
在找不到他的日子里,张寒策甚至想过,也许有一天他的情感会淡,会慢慢忘记,会放下执念。
但事实就是,他根本做不到。
每个夜晚,抱着叶封华留下的衣物,久久难以入睡。
看不到这个人,他整日神经紧绷,没有半刻舒坦。
他只是太爱他了。
可他们都不会爱人。
都生疏地靠近,又绝情地伤害。
刺得双方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