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犯贱。
“滚出去。”
“等你热乎了,我就走。”
张寒策能屈能伸,试探着讲条件。
“滚!”
叶封华抄起枕头砸他,张寒策担心他越气越糟糕,只能暂时离开。
叶封华靠在床头,冷得牙齿直哆嗦。
他的异常状况,引来了远在天边的无渊。
“怎么回事,着凉了?”
叶封华的身体很敏感,修炼期间一定得心平气和,否则邪气极易入体,导致失温。
“吵了一架,气的。”
无渊捏住他冰冷的手,赶紧带着他运气调息,如此七旬,叶封华的失温才有所缓解。
无渊坐在他身边,叹息一声:“也不全是脾气的缘故。”
这些年叶封华总是阴晴不定,也不见有这么糟糕的情况。
“哪怕你再怎么抗拒张寒策,他都是你的合修对象,你的身体记得他,你的灵脉更是记得他。”
灵脉是个贪婪的东西,一旦遇到可以让法力精进的人或物,便会不择手段地催使叶封华去靠近。
一旦叶封华想要远离,灵脉便会作祟,气血逆流,身体失衡。
叶封华垂着头,没有言语。
无渊摸摸他的头,“好了,别想了,早点休息吧,我都被你吵醒了。”
说完,这只心魔自顾着钻进叶封华身体里,躲懒去了。
叶封华思考着他说的话,看向门外。
他知道张寒策没走。
果然,没过多久,张寒策就端着姜汤来了。
和以前一样,加了可乐,比张伯熬得好喝多了。
“喝了驱驱寒。”
“能,驱寒?”
张寒策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看着叶封华戏谑的眼神,才终于明白。
此寒非彼寒。
“针对性驱寒。”
张寒策摸摸叶封华的脸,试探他的温度,比之前好多了。
脸上的血气都充足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爱这张脸,后来深爱这个人的暖和善。
可如今,叶封华早已今非昔比,变化何其之大,他却依旧爱不释手。
爱他曾经的纯真和善,也爱他如今的倨傲冷艳。
叶封华眉尾微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自下而上盯着张寒策,抬手将姜汁可乐一饮而尽。
这眼神太诱人,张寒策不可控制地低下头,叩住叶封华的后颈,死死堵住了他的唇舌。
将那双高贵傲气的美目逼得眼尾泛红。
叶封华倨傲地抬抬下巴,挑衅地看着张寒策:“衣服脱了,自己动。”
……
……
……
叶封华微微喘出热气,合修心法在心间默念,灵脉的贪婪得到浇灌,精神是难得的愉悦。
可他却说着:“没吃饭?用力点。”
张寒策捧着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和他耳鬓厮磨,唇齿相依,低嘲:“你受得了?”
闻言,一双纤细的手握住他的腰胯,狠狠往下摁。
灼热和钝痛齐下,只让人觉得安心。
哪怕被剖开脆弱的腹腔,哪怕被人蹂躏致死,张寒策也只会觉得,甘之如饴。
比起失去和寻找,他宁愿死在叶封华手里。
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占有。
他对叶封华的亏欠,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是谁也无法解脱的纠缠。
热浪波涛一般,是阔别三年的潮汐。
次日,叶封华又缩在床上,不乐意动弹,张寒策除了偶尔从门口探头瞧瞧,确定他还在,其他时候都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叶封华懒得管他,打算再睡一觉。
把这些年没睡好的觉通通补回来。
“哎,你又打算在床上蹉跎一整天?”
无渊不满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趴在叶封华背后,抓了他的吊坠穗子,搔叶封华的鼻子。
“你别烦我。”
叶封华撇过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你又怎么了?又闹脾气。”
无渊戳戳他的脸,跟只大猫一样,一直在他身边骚扰他。
但叶封华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只是跟个尸体一样趴着。
无渊担心是他身体又出了问题,掌心贴在他后腰,稍微一探测……
“芜,你小子,我看你今天趴着不想动,是昨个晚上累坏了吧。”
“滚!”
叶封华翻身把无渊踢下床,无渊十分无赖地趴在地上笑,笑到捶地。
“你怎么回事啊?丢不丢人,不会是合修心法不熟练了吧?”
无渊实在笑得没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封华烦得要死,用被子捂住头,不想听,“不是!我就懒得动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现在懒得动,还是昨晚懒得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渊的笑声实在太吵,吵得叶封华心烦意乱,踢开被子,抓起被角扑到无渊身上,把他蒙在被子里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