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囚禁啊?”
无渊趴在张伯的肩上,满脸好奇。
叶封华:......
恼羞成怒,只能一巴掌拍在无渊的脑袋上,“看些什么闲书。”
他不带张寒策走,留在这里,记住位置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笨蛋无渊。
叶封华在被子里捂热了,张寒策那边也一切平稳,他很快准备了通道,直接带人过去了。
张伯和无渊站在客厅里,吃着宵夜,无渊还是好奇:“真不是搞囚禁?”
张伯噎了一口,咳嗽两声,“当然不是。”
“那是搞什么?”
“你怎么傻成这样了?”
张伯无言以对,慢慢分析才让他勉强明白了。
“哦,那这不就是搞囚禁。”
“......”
张寒策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他还活着。
但这不是病房。
他想到闭眼最后一秒,看到了叶封华。
他开始期待,开始奢望,也许,是叶封华救了他。
张寒策费劲地坐起身,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多亏了他那该死的父亲,才能练就今日。
“想死?别乱动。”
叶封华坐在单人沙发里,来国外之后,他迷上了收集刀具,遇到喜欢的就会据为己有,更有大批追求者一掷千金,将上好的、稀罕的刀具送到他跟前。
秉持徐奶奶的教育理念,挑挑拣拣地收,这样不好,所以,他照单全收,全部收藏在这个小岛上的庄园里。
他燃着烛灯,特意在烛光下看刀。
这样的刀光十分漂亮,阴冷的表面,镀着暖色的边。
张寒策本以为见到叶封华,他会欣喜若狂。
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只剩胆怯。
叶封华和以前变化太大,他不知道如何接近他,更是近乡情更怯,他自认这些年,生死早已看淡,事业如日中天,没有什么让他怕的。
唯有见到叶封华,骨子里的恐惧才会翻江倒海。
“封华......”
叶封华没理会他,继续看刀,没有任何表情,像是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张寒策没有听话,坐起身,这样程度的伤势,早就不用卧床了。
“我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叶封华便冷然地瞧了过去。
被他这样一盯,张寒策顿时住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叶封华默默地看了很久,张寒策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他。
气氛安静且诡异。
他们曾经无话不说,现在无话可说。
隔着那么多年的生分,心里的隔阂更是冰冻三尺。
此时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可就是这样看着,张寒策也觉得很满足。
“这些年......”
“不要讲话。”
烦死了,老是吵他。
叶封华不想理他,没什么沟通的必要,这次他心软一次,救他一下,以后是再也不会出手了。
张寒策很听话,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叶封华看。
他的变化确实太大了,要是换作从前,他都不敢认。
虽然冷得要命,但这样的他,更加迷人了。
从前像是一汪暖泉,现在则是不显山露水的冰川。
让他爱透了。
不管叶封华变成什么样子,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叶封华细细保养了刀具,起身就走,张寒策想追,但没有力气,只能无措地看着他。
“我不限制你的活动,能动的话,随你去哪里,伤好了就滚。”
叶封华没跟他多说,离开了。
张寒策看着他的背影,只能按捺住追逐的心思,先安心把伤势养好吧。
这几天,叶封华生活十分不规律,经常是张寒策这个伤患在外面散步回来了,他还没从床上爬起来。
管家担心他饿肚子,叫过几次,奈何叶封华实在懒得动,缩在床上不肯起来。
“需要给您端上来吗?”
叶封华犹豫了很久,他腿上的旧伤经常复发,但是也不能老躺着。
犹豫再三,还是下去了。
正好和散步回来的张寒策看在一起。
叶封华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反倒比伤患的还要糟糕。
张寒策不免担心,有心想问,却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管家默默在记事本上留了一句,让厨师做点补气血的汤,做些食补。
“你......近年过得怎么样?”
张寒策坐在对面,尝试询问。
叶封华喝着小盅里的粥,这些年?在这边也算是逍遥。
也就刚起步的时候,那些讨厌的人总与他为难。
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
修炼?不上不下地卡着,倒是难受。
“还好。”
心里想的,永远比说的要多。
叶封华喝了几口就没胃口了,丢开勺子要走。
“封华。”
张寒策跟着站起来,拉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