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男人看破,余真只好冷冷的回了过去,有意露出生气的表情,“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玩。”
祁宴深嘁了下,摸了摸他的头发,放软了说,“生什么气啊,好了,我知道了。”
余真以为这就完了,结果祁宴深凑了过来,随口来了句,“既然不会怀孕,那就以后都不戴了,反正那玩意,带着也不舒服。”
余真在暗处攥紧了拳头,咬了咬颜色浅淡的唇。
“哈,逗你玩的,怎么跟个小狗似的,总想咬人,是不是要拿根绳子,把你栓起来,才听话啊,嗯?”
祁宴深没心没肺的笑笑,但看余真面色凝固,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又好脾气的把人拉了起来,然后拿着桌边的纸巾,往他腿间擦了过去。
“行了,不用擦了。”
对方越是这么细致的擦,他就越惶恐,怕人看出破绽。
血是没继续流了,只是有些干涸的,黏在了皮肤上。
祁宴深再次将手环在了他的大腿部,把人面对面的抱了起来,边拍着背边往浴室走去,“走了,带你洗香香。”
温热的水,洒了下来。余真泡在浴缸里,祁宴深捏着沐浴露,往他身上搓去,孩子气的玩起了泡泡。
余真盯着天花板,一团泡泡,啪的下,恶作剧般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祁宴深对着他笑,“真他妈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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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孩子没了
余真拿他没辙,用手抹去脸上的泡泡。
男人时有时无的顽劣之心,总让他很是受罪。
眼被沐浴水刺的辣红,只能勉强裂开一条缝来,他淌着泪水,视线混沌不清,双目赤红的盯着祁宴深。
“我自己洗吧,你忙去,好不好?”
祁宴深将笑脸收回,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哦?”
余真以为祁宴深答应了,结果下一秒对方拿着花洒,往他脸上冲了去。
也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对方的哪根神经。
“咳咳……”
因措不及防,他被呛了好几口水。
也没将花洒的水关了,就这么扔在了一旁。
水花四溅,他略显狼狈,对方依旧面容清贵,一丝不苟,丝毫没受任何影响。
他环抱双臂站了起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
睨着他被淋成落汤鸡的模样,又冷不防的将眼神瞥了下来,颐指气使着,“洗完,记得去把屋里那床单换了。”
余真认栽,也不想自找麻烦,“好。”
早已习以为常这人打从骨子里的瞧不起人,那是再矜贵优雅的外表,也掩盖不住的高傲冷狷。
将他当成玩物般的对待,心情好玩玩,心情不好,发泄完又扔一边。
因两人的钱权悬殊,地位之差,对方不仅永远做不到平视,而且觉得他稍微有了点不顺从,忤逆的样,又会觉得这豢养来的玩物,着实是不识好歹。
余真把花洒关了,周边的世界忽然变得异常平静了起来,但很快,他的耳朵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开始耳鸣。
洗完澡,去屋里换完床单后,余真将房间收拾完,拎着几袋垃圾打算下楼。
祁宴深叫了他一声,余真怔在原地,几分忐忑。
他问:“怎么了?”
祁宴深递了张卡过来,看着他清瘦发白的脸,说道:“拿着,吃些好的,养养身体。”
余真摆手,小声的拒绝着对方突如其来的好意,“不用。”
他没理由收,也没必要再跟对方牵连上些不必要的额外关系。
免得以后,又会拿着这些东西说事。
祁宴深拧了下眉毛,觉得他不识抬举,不屑的冷嗤了下。
他见对方不收,又将卡折成了两半,扔到了余真的脚下。
“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还挺不会讨人欢心,看人脸色。”
余真没有再讲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兴许在他面前,自己就不该有什么所谓的自尊心。
余真听着对方的侮辱,蹲下身子,将卡捡了起来,一同放进了垃圾袋内。
天气有些凉了,他回家的时候,在路上还淋了点雨。
一回到家,余真忍不住寒颤,抖着身子,打了个喷嚏。
打开门后,他吓了一跳。
屋内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沙发中央坐了个人,跟鬼似的,投来阴狠索命的目光。
余真啪的下,把灯开了,头顶的白炽灯,可能有些坏了,此刻忽闪忽闪的,要把人的眼睛,眩出光晕。
看到那张脸后,余真猛的拔腿,往门外那个方向跑了出去。
余德阳在后面疯了似的怒吼,“他妈的,你个死逼崽,跑什么?”
他踩着些许潮湿的地板,但又因跑的过快,不小心脚滑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