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凝固的空气中,传来打火机划动的清脆响声,青紫色的火焰,将男人棱角分明,俊美扎目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啪嗒一下,火光消失,一团灰色的烟雾,缓缓的吐了出来,祁宴深才煽动嘴唇,口吻轻佻的说,“当然,不行。”
“比起擅长让人痛苦,我更享受让人痛苦的过程。”
残余的一点点希冀,也如这团细小的火,随之彻底消弭不见。
他有点认命了。
回到别墅后,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才结束了这荒诞而又疯狂的一夜。
等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眼间裂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线从窗帘的空隙中,打了过来,将他浮肿的眼,照的刺痛。
面对这样凌乱的场景,他在羞耻反感的同时,却又有点莫名的习以为常。
跟之前一样,还是那个喜欢压在自己身上睡的男人,让他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余真没再想昨晚的事,只觉得麻木,浑身由热转冷。
他急着想上厕所,不得已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想下床,但又怕吵醒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兴许是察觉到了动静,一向起床气有点大的男人,对他不耐烦的吼着,“安分点,你找死啊?”
公主病影响不到自己,但总是能影响到别人。
余真夹紧了腿,支支吾吾,“我想上厕所。”
祁宴深一巴掌扇他身上,才松了手脚,呵了声,“你上完,去楼下给我做早餐。”
余真看了眼时间,实诚的说:“下午了。”
祁宴深掖了掖被子,将脸埋到枕头里面,没理他,自顾自的闷声道:“我要喝粥。”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宝投了催更票,我今天有空的话,就再加更一章。
第三十四章 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他捡起地上的衣物,洗漱了一番,才去楼下的厨房熬起了粥。
过了半小时后,祁宴深穿了身黑色的居家服,走了下来。
他坐到椅子上,轻蹙了下眉头,朝着余真那个方向,不耐烦的问道:“咖啡呢?”
余真蒙了,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但他也没法,只能回了句,“你没说要喝。”
“我没说,你也要做。”
祁宴深缓解疲倦地捏了下山根,动作慵懒松弛,摆出一副主人姿态。
偏过线条流畅利落的下颌,他接着对余真干笑了下,哑着嗓子轻骂了句,“你个蠢货。”
“我马上去。”
他忍气吞声着,人在屋檐下,而且还欠人家钱。
给这种人当保姆,可能都是这样的吧。
等煮完粥以后,余真又忙着去捯饬咖啡机,才发现机器坏了。
真是出师不利。
他垂着脑袋,走到客厅里对祁宴深说了句,“那个,机器坏了,没法做,要不你点一份吧。”
祁宴深哂笑,又翻起了旧账,哪壶不提提哪壶,“坏了就不喝了,免得你个恶心鬼又想报复我,往咖啡里面吐口水。”
刷的下,余真有点脸红了。
但他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祁宴深讨厌自己,反而还是件好事。
见余真杵在那,祁宴深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他摆摆手表示拒绝,“不了,你自己吃吧。”
其实他是有点饿了,但又觉得坐对方对面,自己实在是吃不下饭。
还不如饿着,等会儿回家再吃。
“为什么不吃,看着我吃不下饭啊?”
祁宴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但他只能矢口否认,掩饰心虚,“没有,我不饿。”
肚子这时,又揭穿了他的谎言,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祁宴深敛着眼皮,睚了他一眼。
然后又走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腰身往腿上摁,把泛着热气的粥,往对方嘴里硬灌了下去。
“多吃点,等会儿还有这么多活要干,院子里那几颗树下都是落叶,你都没看到吗?都堆成山了。”
看他被迫咕咚下肚好几口,脸都涨红了,祁宴深又故意碎碎念了起来,叵测着,“你是不是趁我出差,故意偷懒没打扫,我要扣你工资。”
耳边男人的声音如蚊吟一般,嗡嗡作响,吵的人脑瓜疼。
“呕。”
一股恶心的劲涌了上来,他没心情再喝下去了,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你吐什么?该不会往里边下毒了?”
祁宴深猜忌,睨了他一眼,只见那张脸又忽的变得苍白,跟纸片似的。
他捂着嘴,从男人的腿上爬了下来,踉踉跄跄的往洗手间跑去,几分狼狈。
祁宴深从座位上腾的下起身,走到洗手间看他猛吐的模样,连胃酸都要呕出来了。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开玩笑戏谑,“怎么吐的这么厉害,跟怀孕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