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吗?”
祁宴深又问。
余真摇了好几下头,以表说的确实是实话。
祁宴深低头,往他颈窝处吸了口气,几分嫌弃,“身上都是别的男人的气味,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的?”
他捂着滚烫发麻的脸,百口难辩,“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还没等讲完,对方作为泄愤,将他猛地一下,推倒在前方的洗手台上。
有劲的手指,抓上后脑勺那块的发丝根部,祁宴深发狠地对着他的嘴,亲了上去。
“亲爱的,谁想听你讲这些……”
未吐出的字眼被这个蛮横不讲理,带有惩罚性的吻,彻底打断。
正亲到热火时,洗手间被人推开了,靳迟站在门口,再次看到了他们相拥在一块,厮磨接吻的画面。
不像上次那般昏天暗地,黑灯瞎火,这次在这么亮堂的光线下,能看的一清二楚,更加色情,更有冲击力。
余真湿着眸,瞥了眼靳迟那个方向,又被祁宴深钳着下巴,硬生生地给偏了回去,刚刚分离开的唇,朝自己脸上,再次落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丝毫不避讳。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正值青春,意气风发的桀骜少年,另一个是久经商场,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不管是从资历还是气势上来看,祁宴深都会比他更胜一筹。
余真只听到祁宴深说,“你看到了吧,他是我的人。”
第二十七章 还没学乖吗
靳迟抿唇,神情淡漠,但心里总感觉有团隐火在烧。
他将视线转移到男人扣着余真肩膀的手上,几分不悦的直白道:“余真,你不是向我保证过,会跟这个男人分手吗?”
“……”
余真心头一颤,如被泼了盆冰水,浑身发冷。
原本以为两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碰的上面的,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如今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靳迟肯定已经发现了,祁宴深和他的关系。
见他迟迟不讲话,保持沉默,靳迟单边挑眉,继续添油加醋的逼迫自己开口,“你要是之前来不及说,现在也行。”
余真不明白,靳迟这个渣宰往日一向只爱对他实行暴力,现在为何又要管起自己的私生活来了。
莫名其妙的突变,让人感到怪异诡谲。
他上前,想跟靳迟单独聊,却被身后的祁宴深,抓住了肩膀,阻止前行。
“走什么?”
余真被男人用纤长有劲的骨节,拉到了怀中。
只听到祁宴深勾着眉梢,笑着问他,语气暧昧,“宝贝,你喜欢他吗?”
低垂的脸被对方的手指掰着抬起,他不得已与对面怒气渐显的靳迟四目相对。
之前刚刚从小县城转到市中心的学校,陈嘉伟那些人就缠上了自己。
陈嘉伟讨厌他优异的成绩,明明一无所有,家境贫寒,却还总是看起来一副端着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仇恨,但这些人总是以一句,看你不爽啊,就想打你怎么样的理由,去欺负你。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课本被撕碎扔在垃圾桶里的场景,以及总是萦绕在身边不散的低俗恶作剧,还有涌入耳边那些难听伤自尊的辱骂。单单就是这些,随便列举出一例,他都没理由,会喜欢与陈嘉伟这些人同为共谋的靳迟。
但此刻,靳迟看着他,还有点不耐烦,攥着拳头,一副想杀人的样。
余真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生气,可能就是自己不如他的意了吧。
倏忽间,还没等他开口,靳迟付之一笑,打断了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余真,别他妈再说出口了。”
祁宴深对上靳迟的视线,把他当成个玩物,随意的交换,接着郑重其事的说,“你要是想要他,就拿两百万,替他赎身。”
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手头一下子就能拿出两百万的流动资产,对方笃定了他没钱。
靳迟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兴许是真的太想惩罚余真这个磨人的贱.货了,立马一气之下答应了,“好,我替他还。”
余真觉得靳迟疯了。
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应该跟之前一样没有良心的甩屁股走人,而不是在祁宴深的诱导下,逞英雄说出要帮他还债这种可笑的话。
靳迟上前,想把余真拉走,祁宴深呵斥,“等到时候把余真欠我的债还完了,再当着我的面带他走,现在你还没有资格这么做。”
此时两人一人一只手,钳制他的手臂,死死都不撒开。
在这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交易下,他像个夹在两人中间的布偶,被他们的肆意玩弄,拉扯,撕的七零八碎。
僵持不下后,是靳迟先松开的手指,他咬牙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