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姑娘笑了笑,以长辈的眼光说道:“没事,你还小,以后上了大学,大学里有大把的男孩子,可以让你挑呢,总有你喜欢的。”
林玲倒是好奇了起来,问他,“老板,那你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
此话一出。
他的脑海里倒是有了些画面。
那些支离破碎,走马观灯场景,宛如玻璃碎片,块块扎入他的心脏。
泛着丝丝缕缕的疼痛感。
余真语重心长,“是个很好的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无尽的遗憾和叹惋。
林玲听出他不对劲的情绪,也没再追问下去。
因为暂时叫不到外卖员,余真只好亲力亲为,自己去送了。
根据单子上给的地址,他去了家西餐厅,到了对方指定要送往的包间。
一推开门,他傻眼了。
里边的人竟然是祁宴深。
余真累的气喘吁吁,把手头的花扔到了地板上,“祁宴深,你真是有毛病。”
白跑了一趟。
还看到个不想看见的人。
男人倚靠在被昏黄灯光打的透亮的落地玻璃边,后背是繁华都市的无尽夜色和灯光霓虹,他原本微低着的头,此刻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余真指了指地上的花,面无表情道:“花已经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祁宴深,你别没事找事。”
余真要开门,祁宴深过来“啪”的下,将手挡在了上边,拦住了他的路,放低了声线说,“小真,陪我吃顿饭吧,好不好。”
他将步子停住了,“祁宴深,你到底想闹哪一出,我都说了,没事别来烦我。”
祁宴深勾了勾他的肩膀,往座位上走去,“我特地来找你,是为了王小妮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
“你查到消息了?”
余真这才缓了些脸色,心平气和了起来。
祁宴深将一旁的袋子,递给了余真,“你看看吧,这是王小妮留下的东西。”
余真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看。
是王小妮给他写的信。
信中的内容,大概是王小妮让余真别来找她的下落了,她想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余真认识王小妮的字迹。
这确实是王小妮写的没错。
“你从哪里拿来的?”
余真还不敢放下警惕,祁宴深这人狡诈,从前也没少骗过他。
“是我找了林之耀,送了他两块地,他才愿意把这东西给我的。当时我查到的下落,也确实是王小妮生完孩子后,林之耀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了。”
如果这真是王小妮的意思,余真也就放下了。
“谢谢。”
余真拿着袋子,打算离开。
祁宴深抓住了他的手,语气恳切,“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去,见见孩子。”
“行。”
余真没拒绝他。
回去后,余真捏着那份信,迟迟没撒手。
当初他是花尽了所有的心思,都没找到一丁点王小妮,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证据。
可如今看到了这份信,他却觉得怎么也不踏实。
两个星期后。
林家正在花高价,搞一个价值不菲的房地产项目。
余真去查过,那块地,确实原本是祁家公司底下的。
他用原本留给王小妮的钱,先一步垄断了林家建工程要采购的稀缺材料。
林之耀见材料不足,工程也没法继续,只好特地邀约了他,谈笔生意。
接连好几天都约不上他的面后,林之耀开始到处打探门路,但也还是透不出丁点消息。
工程缺了材料,没法叫工人继续建,林之耀只好先散伙了。
一个星期后,余真主动约见了他。
林之耀见到希望了,立马去赴了约。
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地坐到了人的对面,结果看到了对方的脸后,脸色都变黑了几分下来,“是你买光了我公司所有要用的材料?”
林之耀气的笑了,“你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叫王小妮的,要用此事来威胁我,说出她现在的下落吧?”
“听说,祁宴深来找过你。”
余真没理睬他。
“是,为了同样的事,祁宴深来找过我。”
余真将手头的信递了出去,问他,“这是你给祁宴深的吗?”
林之耀将信封拆了看,“对,是我给他的。”
原本不动声色的面上,忽的多了几分不冷静的神色,余真蹙眉,冷声道:“林之耀,你再好好看看,这是不是王小妮给我留下的信。”
林之耀无所谓的笑了,“看一万遍也一样,我劝你别跟我作对,别以为有祁宴深在后面给你撑腰,我不敢动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蒜哪根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