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都要麻了。
放在校服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终于被掏了出来。
余真看了下未接来电,果然是母亲打来的,他咳嗽了几下,平稳呼吸后,才回播了过去。
“喂,妈,我今天不回家了,我在同学家给人辅导作业,刚刚手机没电了放那充着,就没看。”
谎言让自己心酸而又难过,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弥补。
屏幕那头,传来母亲疲倦的嗓音,“小真,我今天回家给你熬了鸡汤,在保温盒里热着,你明天记得喝掉。”
“妈.....”
还没等他说完,脖颈那块细薄的嫩肉,又被尖锐坚硬的牙齿咬上了一口。
嘴唇是柔软的热,可牙齿却又是无情的冷。
“怎么了?小真,你还想说什么?”
母亲焦急的问。
余真抽着一口气,忍着疼,将声线压了下来,“没事,妈,你睡觉吧,很晚了。”
疯狗般的啃咬,已经让他遍体鳞伤,满身可见的肌肤,都是绯色的触目痕迹。
手机被男人抢了过去,一把摔在地上,屏幕立马变得四分五裂。
余真急了,崩溃又绝望的轻吼,“你干什么摔我手机,我没超过....”一分钟的时间。
还没说完,嘴巴又被男人堵上了。
“给我闭嘴,不然我让你明天光着身子爬回去。”
疯狂而又充满野性的吻与交媾,让他如被供上神龛上的贡品,注定要以一种腐朽而又喧嚣的方式,成为战损之物。
.......
暗无天日的房间,扯出一抹缥缈的光,射在他的眼皮上,刺眼的很。
藏匿在长睫毛下的眸,裂开一条细缝。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依旧觉得很困倦,很累,全身都跟散架了似的,一动就垮了。
喉咙干涩,泛起股浓重血锈味。
他腾的下坐起,头疼的要命,满脑子都是混乱不清,肢体交缠碰撞的激烈场景。
等过了两秒后,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自己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
余真吓得扑通一下,从床上滚落,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男人。
他睡眼惺忪,碎发些许凌乱,懒着嗓子吼在床底下摔得狼狈的少年,“醒了就去给我做饭,把衣服洗了。”
又加了句,“记得,衣服要手洗。”
见余真还没反应过来,目光滞泄,祁宴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可能是起床气犯了,卷着被子起身,一巴掌扇在他满是指印,红肿涨痛的臀肉上。
“嘶。”
他如被拔掉了羽毛的鸟,被刺激性的疼,叫出了声。
“别装死,你又没用力气。”
祁宴深又不经意的弯着眉眼笑,揶揄道:“下次你坐上来,自己动行吗?”
“我马上去。”
余真从满是避.孕套包装,衣物散乱的地板上爬起。
他也顾不上自己脏不脏,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下楼,看了一下摆放在中央的古董钟,他有点吃惊。
竟然都下午两点了。
余真总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但由于现在神经有点错乱,一时竟头昏脑涨,也想不起来了。
他往厨房走去,煮了点小米粥,然后再去洗衣室,把那些祁宴深要自己洗的衣服,放在盆子里用手搓了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根据合同上的要求,他在这里当保姆帮忙洗衣做饭,清理房子,大概一个月能开到一万的工资,再加上当床伴,一晚两千的价钱,不过这样算,什么时候自己能把那两百万还清?
又不可能天天要睡他,这两千块,也不好拿。
其实他也可以等考上大学后,去打兼职赚钱,有正式工作了再把剩余的债还上。
等那以后,自己就能跟祁宴深,断的一干二净,再无瓜葛了。
半小时后,余真拿着洗完的衣服,去阳台上晾晒,这里的采光和视野都很好,风吹过来的时候人会很舒服。
等他重回楼下的时候,因为腿实在有点发软,没力气,再加上地上的瓷砖太光滑,自己不小心摔了个屁股蹲。
祁宴深正好裹着一身居家服从屋里出来,看他那惨兮兮样,又冷漠又关心的发笑问候,“ 宝贝,没摔疼吧?”
第十一章 过来吻我
余真被这声宝贝叫的毛骨悚然,心生反感,面上叫着亲昵的称呼,背地里又干的不是些人做的事情。
这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表面光鲜亮丽,而又娇艳,实则连着根茎叶都被灌满了毒液的花。你只远远看上一眼,可能会很欣赏,但是真要去触碰,只会落得个被毒腐蚀血肉,不得好死的下场。
“祁先生,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他从地上撑着手臂站起,试图去跟眼前高大的男人妥协,虽然很憎恶对方,但还是带了尊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