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用结实强健的臂膀,绕过余真的脖颈圈禁住他,笑着试探道:“你后悔了?”
余真摇头,低垂的浓密睫毛,挡住底下神色涣散的眸,否认,“没有。”
“不过后悔也没用,你注定要落在我手里,逃不掉的。”
他如困在玻璃罩里的小白鼠,被这突如其来的蛮横占有欲,强行侵占完里边所有的空气,直至窒息而死。
正恍惚间,祁宴深将他拦腰抱起,抗到肩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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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真被男人扔进了车内,整个人都还如梦初醒,很是混乱。
看着车边高大的黑影,铺天盖地而来。
他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去,又被对方用手扯着脚踝拉了去,接着欺身而上,压了过来。
“你在玩欲情故纵吗?刚刚才签了卖身契,现在又躲来躲去干嘛?”
余真将头歪了过去,紧张又惶恐,险些被男人沉重的骨骼,压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呼吸紊乱,如鲠在喉,“我还不太适应,等下就好了。”
祁宴深将他的下巴硬生生拧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暧昧间又有点诡谲。
“一分钟够了吗?大学霸。”
赤裸裸的戏谑。
还没等自己有任何的回应,上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此时一把措不及防地,扯住他的校服领子,将其摁到车厢内激烈的拥吻。
司机在前面开车,愣是不敢往后边看一眼。
一闪而过的灯光,照过他们死死交缠的身体,在不断交错的黑暗与光亮中,他被吻到有种要下坠死掉,被唇齿撕裂开血管的幻觉时,对方才放过了自己。
明明前几天,这个男人还因为临梓的事,要他偿命来着。现在命是不用偿了,竟然又把身体赔出去了。
一种被男人随意操控,蒙在鼓里骗的感觉,让余真着实难耐不解。
迷糊间,他头昏脑涨,趴在对方的胸膛处艰涩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指腹撵过滑腻,润泽的唇,上面还有残留下来的津液。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你没资格知道。”
祁宴深眉眼冷峭,不再屑于在他面前装。
在车内,他们再无任何交谈。
余真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再与现在的男人对比,明明是同一张如神祇般的脸,却判若两人。
他被祁宴深带回了家,是栋四层半的别墅,有近几百平方米的院子,一走进去,草地中央就有个大喷泉。
里面空无一人,很是冷清。
其实小时候,他们家也不算穷,在印象里自己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只不过后面父亲成了个赌徒,把家败的倾家荡产。因为父亲赌博的事情,爷爷还气的心脏病复发,没多久就猝死了。
可就算这样,余德阳也没有任何良心上的谴责,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刚走进屋内,祁宴深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用手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边脱边往浴室走去。
一句啰嗦的话都不想说,直入主题。
“把衣服脱了,去床上等我。”
余真盯着紧闭的大门,心如死灰。
为什么如今,他要被一个强迫过自己的禽兽,摁在身底下,做那样的事?
刚到浴室门口,男人又将头转了回来,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清晰可见,十分优越。
他白牙微启,眼透狡黠的光,用哄人般的轻柔语气警示自己,“不许偷偷跑哦,不然我可是会把你的腿打断,关小黑屋里锁起来的。”
余真被男人恐吓的话,再次打消了退缩逃离的想法。
宽肩窄腰,比例完美的身影消逝于视野中,他赤脚踩到高昂的地毯处,用逐渐冰冷的手指,扯着衣角。
几分钟后,花洒里的热水戛然而止,祁宴深披了件浴袍,从冒着腾腾雾气的浴室中出来。
见他衣服还没脱好,居高临下的男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不禁挑眉咋舌,“到底是我服务你,还是你服务我?”
预想中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祁宴深伸出魔爪,跟野狼似的扑上来,撕扯他衣服。
余真白着张脸,抖成筛子,双手交叉环抱胸前,一副贞节烈男样,“啊……我自己……脱,你别碰我。”
他的校服就这么两件,坏了没钱买新的。
第十章 求你把视频删了吧
余真抖着手指,去拽着蓝白相间的夏季校服,往上褪去。
柔和的灯光,把少年的皮肤照的几近透明,能清晰的看到脖颈,手背处突出的青色血管,光在不远处瞧上一眼,都觉得泛着蛊惑人心的香气。
想用牙咬破,用血玷污上面干净雪白的颜色。
他紧张的吞咽口水,祁宴深却轻车熟路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