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要去抢手机,余真惊了下,以为对方要耍赖,连忙又捏着手里的东西,往后退了去,如遇见了毒蛇的青蛙,惶恐不及。
祁宴深看他一脸慌张样,没一点信自己的意思,又继续往对方那逼仄了去。
“拿来。”
他呵了声,“你胆子倒是大起来了,还敢威胁我?”
余真被对方突然拔高的音量,颤栗了下,后脊梁窜起了股莫名的凉意。
“我凭什么要帮你,你不录我就不答应你,我还把你要做的损事,都告诉林家。”
哐当一声,他被祁宴深卡住了脖颈,往墙壁上掐了去,发了声闷响。
祁宴深浅露白牙,自上而下的盯了他,压低了嗓音,笑的沙哑,“我说,你下次威胁人,能不能先别抖。”
“放开。”
艰涩的话语,从喉腔中一点点的抽了开来。
祁宴深松了手上的劲,余真脖颈那的皮肤白的很,一下就给勒了红痕出来。
他的身子,不知道啥原因,依旧还在抖,手机咵的下,没给握紧,一下掉在了地上。
再次缓过神来,底下那完整的屏幕,早就被对方用脚底,拧了个破裂。
对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无耻道:“怎样,帮哥做事,还是等我回去教训你。”
林之默脑子不好使又好色,祁宴深掐准了对方的性子,才使出了这招。
两人在圈子中关系又算好的那一类,互相玩个人又怎么了。
哪里有人会想到,祁宴深要他一个看起来涉世未深,心眼单纯的孩子,去干出偷机密这种事。
拒绝了,回祁宴深那,只有死路一条。
去林之默那,兴许还能快活几天。
余真眼神暗了几分下来,重重的呼了口气:“祁宴深,我有拒绝的机会吗?为什么就非得是我。”
他没再挣扎,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不然之前有段时间,也不会祁宴深让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显得格外乖顺。
还是怕疼的。
祁宴深掰过他的脸,“我信不过别人。”
难道他就可信了吗?
他敛着眼皮,眼眶下是黑压压的一片,对方拧住自己的齿鄂,强迫着将口腔打了开来,将块冰冷的金属,塞进了嘴里。
“别动,小心吞里头,还得给你洗胃。”
余真不敢再动弹,连呼吸都止住了。
祁宴深用手背轻轻地往他的脸颊上,拍了两下,警告的意味比动作要深的多,“老实点,少挨些疼。”
他跪着,点了点头,却没一点将祁宴深的话,放在心里。
余真眼眶红了,他低下头,没再闹脾气,“我要也没拿到资料,出事了怎么办。”
脸上落了个轻柔的吻,祁宴深对着他说,“能出什么事,小真,不是可机灵着呢,都能把我耍的团团转。”
他蹙眉,字字锥心,“我不欠你的,祁宴深,事成以后,你要说到做到。”
……
余真心一横,忍忍就过去了。
刚才屋里头黑,林之默倒是没注意到余真耳廓上的助听器,原来这人还有听觉障碍呢。
不过有点缺陷,就有点缺陷吧,正所谓人无完人,林之默倒也不是太在意这些。
他盯着余真那张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脸蛋,手上夹着根烟,没想才看了一会儿,烟头上的火花直往下掉,正好窜到那鞋面上,给灼烧出了几个洞来。
余真对着他笑,“林少,烟灭了。”
“嗯?”
林之默这才缓过神来,不争气地把烟头扔到脚底下撵灭了。
低头一看,他妈的鞋上烧了好几个破窟窿。
林之默随了他那色鬼老爹的性子。
他爸林杨早年玩的开,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四处包女明星,嫩模,就连别人的老婆,盯着好看的,都要勾到床上玩玩心里才舒服。
从祖辈起,林家代代相承,从政又从商,权势虽算不上滔天,但也是圈子里惹不得的一类。
但林杨在头几年遭了报复,玩了个碰不得的人,没过多久他被绑了票,身下那根烂屌都给人切了。
林杨悔不当初,警戒林之默要收着点,别再得罪些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免得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有了前车之鉴,林之默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老实了不少。
余真跟林之默回了林家。
林之默从上初中那会儿的时候,就有性生活。早年是快活玩嗨了,到了这几年跟遭了报应似的,他是越来越力不从心,有了种要精尽人完的感觉。
翻了个身,见搓火不成功后,他闭着眼睛略感遗憾的说,“真是可惜,想碰你都碰不了。”
他将头枕到余真的大腿上,兴许是累了,打着鼾呼呼大睡了起来。
林家对他的到来,堪称视而不见,似乎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