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真跟他对上了视线,急忙迈着步子要走。
徐秋白伸了伸手,呦呵了声,“老师,肚子疼,上厕所。”
正在说课的老师,白了他一眼,嘴角不耐烦地抽抽,“才刚刚上课,你就要上厕所,下课的时候不会去上掉吗?有没有一点课堂纪律。”
“到现在为止,我上的课,没有一个学生中途要去上厕所的。”
“没有下次了,下不为例。以后要是还有同学在我课上要上厕所的,都得给我憋着,下课再去。”
徐秋白赔了张笑脸,心想你个死娘们还管我拉屎不拉屎,拉尿不拉尿呢,又不上你嘴里,屁事真多。
他站了起来,口不应心的回,“憋不住了,我先去了,老师。”
余真走了些距离,才刚刚走到楼底下,一道熟悉的嗓音,朝他的耳边,铺天盖地的响了起来。
“余真,我看到你了,快出来!”
徐秋白跟索命似的,叫着他的名字。
余真没再走一步,在角落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避着对方。
直到再也没了动静,他才出来。
徐秋白守株待兔,特地没离开,见人终于露面了,这才开了口,“余真,还真是你,我果然没认错。”
他玩味的打量了起来,“怎么还有脸来学校里转悠,这会儿功夫不需要去陪男人上床吗?”
听着对方冷嘲热讽的语气,他没理会,重新迈着步子,要走。
徐秋白拦了他的路,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你是来看王小妮的吧?”
余真这才怔了下,将帽檐往上抬了点,问,“她人在哪?”
徐秋白若有所思的笑,“兴许是跟你走的太近,沾了晦气,她出事了。”
一听到有关对方不好的事情,余真开始捉急,“你说清楚点,她为什么没来上学!”
“王小妮怀孕后,被学校退学了。她爸公司不小心倒闭了,欠了一大笔债。没办法,为了还债,她只好被那些来催债的人,送去卖了。”
徐秋白懒得吊他胃口,这人都惨成这逼损样了,自然也没了心思再去捉弄。
他又作为旁观者,看戏的说道:“听说,她大着肚子,都还要给人玩呢。”
“哈,她现在这贱婊子样,倒还真跟你挺配的。”
听着徐秋白的话,余真无法再冷静。
无形中生了把利刃,割裂了他的理智,此刻刀尖抵在溃不成军的边缘,捅的他心口绞痛。
余真揪紧了徐秋白的领子,往旁边的墙壁上撞去,眼眶血红,嗓音微颤的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徐秋白,别逼我把你的嘴撕烂。”
“妈的,你居然打我,几天不见脾气见长,还敢还手了!”
徐秋白不可思议的骂道,被这一下撞疼了,反手想打回去。
在那之前,他还来不及出手,又被对方一巴掌扇了回去。
鼻子那块的软骨,正好给坚硬的墙壁,撞的生疼,再次回过神来,两串鼻血都淌到嘴里了。
徐秋白给打懵了。
余真掐上他的脖子,往角落里摁了去,“你知不知道,现在王小妮在哪?”
徐秋白见对方来真的,也不敢再硬碰硬,将刚才嚣张的气焰收了点回去,开始打感情牌,“你松手,好歹同学一场。”
他越说,余真手上的劲,又加大了些。
“快说!”
徐秋白被掐的呼吸停滞,面色涨红,他不由得使劲了力气,加快语速地说了起来,“她在市中心最大的娱乐场所,好像叫昼夜。
“你去问问,就知道她人在不在了。”
语毕,余真这才将手指一点点的松了开来。但为了避免徐秋白在背后还手,他还是往对方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过去。
徐秋白觉得对方不讲道义,被还了脚后,他瘫在地板边痛苦呻吟间,又骂了两句,“他妈的,我就不该犯贱出来找你,死贱骨头一个,还学会打人了。”
……
余真一秒都没犹豫,进了那个名为昼夜的夜总会。
沉默而又滚烫的火焰,灼烧着将他包裹。
最终他还是哽咽了下,问着前台,“你们这有一个叫做王小妮的女孩子,在这工作吗?”
在答案没出来前,他都不敢去相信。
最好,都只是徐秋白为了骗他,才开的恶劣玩笑。
前台看着他满身不菲的名牌,以为是过来消费的,忽视了他复杂纠结的表情,以及那双充满了难过情绪的眼,回道:“你是来找小橘子的吧。”
“小橘子?”
他呢喃着,重复了一遍。
前台拿出一个海报,指着对他说,“小橘子就是王小妮啊,现在她身价可高了,要预约才能见,也不知道今天你能不能见到她。要是你付了双倍定金的话,我可以提前让她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