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暖气一直开着,司越珩晃了晃穆从白的脖子说:“先去洗澡,脏死了。”
穆从白还是不肯放他下来,抱着他去一楼的浴室,边走边脱他的衣服,到了浴室他就被脱光了,穆从白又脱自己的,脱到最后仍然给自己留了一件衬衣。
他们一起站到水下,热水从头淋下来,司越珩终于感觉冰冷的皮肤回过暖。
穆从白拿着水龙头冲他身上沾的泥,穆从白的手抹在他身上,也被水冲干净,他看到穆从白的手上满是细小的伤口。
“疼吗?”
穆从白摇了摇头,任司越珩连他指甲里的泥里弄干净,然后去抹了洗头露来给司越珩洗头。
司越珩头回享受这样的服务,乖乖地站着不动,穆从白也抵在他跟前,继续盯着他。
洗完头发,穆从白又换了沐浴露给他洗澡,他终于按住了穆从白的手说:“宝贝,我自己来。”
穆从白不说话,只是抓住了他的双手,押到了他腰后,然后贴过来在他唇上咬了咬,继续给他洗。
浴室里水汽氤氲,两人只穿了一件衬衣,沐浴露抹起了泡沫被穆从白的手涂遍他全身,他实在没办法忍住当普通洗澡。
“怎么了?”
穆从白贴近到他身上,终于开口,他反问:“你说呢?”
下一秒,穆从白吻在他唇上,却只是轻轻地吮了一下,然后在他面前蹲下去,他低头,手抓到了穆从白的头喊了一声,“穆从白!”
穆从白抬起眼对上他的双眼,手往后面伸去,他不由地呻出了一声,踮着脚抓紧了穆从白的头发。
最后,他们终于洗干净了全身的泥,司越珩拉起他去温泉里驱寒。
这回穆从白终于不盯着他不转眼了,而是自己坐到边上,然后把他抱过去,四肢都圈过来。
这样敏感的动作司越珩总有点遐想,刚刚穆从白只用了嘴,没有做别的,这会儿也什么没做,只是抱着他。
“穆小狗,你好点了吗?”
司越珩往后仰去,完全靠在了穆从白怀里。
穆从白垂下眼又盯着他不说话,他问:“顾辑是你的医生对吧?”
“嗯。”
穆从白终于回了他一声,他接着说:“等会出去,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拿药过来,好吗?”
抱在他腰上的手倏然收紧,他注意到穆从白的眼神变了,但还没有看清楚,穆从白就藏到了他脑后,不肯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勒断时,穆从白终于松了松手,把他从温泉里捞出去,用浴巾裹住他,又用同样的姿势抱他上楼。
这回他还是光的,实在别扭。可看到穆从白毫无表情的脸,他又什么也没说。
穆从白把他放到卧室床上,拿了吹风来吹头发,自己吹干了他们两个人的,就按着他钻进被窝里,紧搂着他说:“睡觉。”
司越珩还是不放心,可穆从白这模样明显就是不想他问他的病情,他勾住了穆从白的脖子,“宝贝,你真的不吃药吗?”
穆从白不回答,紧搂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好半天终于说了一句,“叔叔,我累了。”
司越珩昨晚本来就没睡多久,在山里走了半夜,又冷又累,身体被热水泡软,也困得不行。
他拍了拍穆从白的头说:“睡吧,宝贝。”
天完全黑下来,司越珩总算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屋里的灯光照出去,映亮了外面飘起的细雪。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穆从白,他立即下床去找穆从白的手机,可是不在房间里,他只好去外面找。
房子里到处都是安静的,只有楼下壁炉隐约的柴火声,他下楼找了一圈,发现穆从白在厨房,而穆从白的手机放在壁炉前的沙发上。
他立即轻手轻脚走过去,可是刚拿到手机,穆从白就从他身后过来,抱住了他,和他一起跌在单人沙发里。
“饿了没?”
穆从白问着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不等他回话,手机已经被穆从白收走,接着穆从白又把他抱起来,“带你去吃饭。”
司越珩终于反抗起来,“我腿又不是断了,可以走。”
“我想抱你。”
穆从白说得毫无邪念,可是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胸口半露不露。
可是想到穆从白的情况,他又不舍得拒绝,只能认命地当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废物。
到了餐厅,穆从白还是不把他放下来,直接让他坐在木桌上,端起热在桌上的粥,站在他面前喂他。
“我自己吃。”
司越珩说着要推开穆从白下去,却被穆从白一只手按住了大腿,穆从白直盯着他,不容反驳地说:“别动,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