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哥哥？”元庭抓着元肖问，还是难以置信。
“是是是是是是。”元肖都烦了，“我俩还说话了呢，咋不是呀。”
元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头雾水，程南弈为什么没走？
元肖坐下，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道：“他人还怪好的嘞，按照成绩选座位，他第一我第二，他让给我先选的呢。”
“我选完以后，他进来就坐我旁边了，然后我俩就成同桌了。”
“我俩还说起你了呢。”
“说我啥？”元庭倏地看过来。
“我怕他不认得我了嘛，我就说我是元庭他哥。”
“他咋说？”元庭急切道。
“他‘哦’了一声，说记得我。”元肖抬眼，“我就说我俩一个炕睡过，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元庭：“……”
你俩一个炕，中间隔着我，请把话说明白，谢谢！
这个消息太震惊，元庭半天反应不过来，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程南弈放弃出国。
“你没问他为啥没出国吗？”
“他以前是要出国的吗？”元肖有些诧异，“对啊，为啥不去了？我下午问问。”
“别问别问。”元庭慌忙摆手，“千万别问。”
“为什么？”
“就……也可能家里有啥事儿呢，你问了多冒犯呀。”
“也是。”元肖点头，“那我不问了。”
元庭：“……”
元庭那个抓心挠肺啊，为啥？为啥？到底是为啥？
元庭下午骑他爸的小电驴去上学，还把元肖带到了路口，分开时，元庭嘱咐他哥：“好好学习，不该问的别瞎问，千万别聊我。”
元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了。
咋就不能聊你了？
元庭这一下午的课上的那叫一个煎熬，好不容易下了课，骑着他的小电炉一马当先就蹿了出去。
等他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家才想起他哥晚上得上晚自习，得八九点才能回来。
元庭实在是忍不住了，拿出手机想给管家打电话。
犹豫来犹豫去，电话找出来又返回，内心里告诉自己既然已经离开程家了，就不要再有牵扯，可又怕是因为程家出了啥事儿所以程南弈才不出国的。
最后，元庭决定给小张打电话。
管家那张嘴可是不会为他保密的，那是逮谁跟谁说，小张就不一样了，他俩可是有革命友情的。
元庭拨了小张的电话。
小张倒是接的挺快，只是语气听着有些幽怨：“你一走了之，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呢？”
“嘿，嘿嘿……”元庭干笑，“那我不是把你摘干净了嘛，又没人知道咱俩之间的勾当，我爷爷和我爸肯定不会辞退你的。”
当时元庭说的是自己在街上偶然看到舒芷兰和一个男的，确实把小张摘出去了，但后来老爷子他们都找过小张，小张也没隐瞒，把元庭出卖的一干二净。
不过小张还是很念元庭这个好的。
而且这些年，元庭待他属实不错。
“咋的，找我有啥事儿啊？”
“小张哥哥，我想问一下你，我哥哥咋没出国呀？”
听到这个问题，小张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座上的少年。
电话从一开始打过来，他咦了一声说了句“元庭”后，少爷就让他开外放了。
程南弈面无表情看着窗外，小张也摸不清他怎么想的，轻咳一声：“就突然说不去了，具体因为什么，也不能跟我说呀。”
“那家里没出啥事儿吧？”
“那倒没有，都挺好的。”
元庭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咋了呢。”
挂断电话后，元庭还是想不通，上辈子这辈子都计划出国，也没出啥事儿，怎么就突然不去了？
元庭还是觉得不放心，等高中快下晚自习时，骑着小电驴去了一中门口打算看一眼。
等放学时，好家伙，这乌泱泱的天又黑，一群人呼的一下子出来，看个屁呀。
主要是还得躲着不能被发现，想找人简直难上加难，最后等到学校里人都走光了也没见着人。
元庭怏怏地骑车回去，在路口碰见了元肖。
元肖见他是从后面来的，还很诧异：“你咋从那边来？”
“接你。”元庭一脸真诚，“你第一天上学，我不放心。”
元肖感动不已的跨到后座上：“我弟真好。”
元庭将车子骑出去，轻咳一声后佯装不经意道：“那啥，你们下午聊天了吗？”
“谁们？”
元庭：“……”
就你这样的理解能力难怪只能考第二了。
又走了一会儿后，元肖突然拍了一下元庭的背：“你不是不让我跟他说话吗？”
元庭无语：“……我说别瞎聊，谁让你俩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