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浮岚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最后道:“燕王当年篡位害死了我的父母,又从我手中夺走了视作胞弟的你,多年以来,让你受尽折磨,所以,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筹备复仇,夺回皇位。”
“燕王这样的卑劣之人,根本就不配坐在那个位置。”
“但是,以区区个人力量,对付一个国家的军队,真的太难了,虽然我一直都在努力加快进程,甚至,在你小时候那次,试图进宫刺杀燕王,带你回来,但是很抱歉,我失败了。”
南宫竹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那晚的人是你?”
燕浮岚:“对,还有白葑。”
凤渊听了燕浮岚和南宫竹的对话,这下终于明白了燕浮岚对南宫竹莫名其妙的感情。
他勾起唇角想,看来他和燕浮岚,有着共同的仇人。
凤渊在一旁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他道:“燕公子,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一下,正好,我也想要找燕王算账。”
燕浮岚转头看向凤渊,有凤渊的加入,成功几率当然会更高一些,毕竟,凤渊手握一个国家的兵权。
燕浮岚点点头说:“可以。”
凤渊把南宫竹拉过来,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经过地下之城之行,燕浮岚和白葑也早已习惯了两人之间这样腻歪,默契地转身出去,留下空间给凤渊和南宫竹独处。
凤渊用指腹摸南宫竹柔软的嘴唇。
他温柔道:“阿竹,想要燕王和燕王妃怎么死?他对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一一让他们偿还的。”
南宫竹和凤渊对视,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到诸多复杂情绪,有心疼,有仇恨,更多的是温柔如水的深情。
南宫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真正关心自己,原来一直有亲人一般的燕浮岚,为他多年以来,筹备推翻燕皇统治,救他出来。
还有,他现在又遇到了凤渊,被深爱着,守护着,救赎着……
凤渊见南宫竹不说话,以为他担心自己。
凤渊温柔抚摸着南宫竹的脸:“担心我吗?没事儿,捏死一个区区昏君燕王而已,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凤渊说到昏君,南宫竹想起了自己与凤渊初见时,叫了他好多次昏君。
南宫竹沉默一瞬,和凤渊道歉道:“第一次见面我不应该叫你昏君的,我现在知道你不是的。”
凤渊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摸摸南宫竹柔顺的长发道:
“怎么还记得这事,我知道,你说的昏君,是之前那个。”
凤渊把南宫竹额前散落的发,掖到他的耳后,在他的眼尾附近,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至极的亲吻。
南宫竹被亲得全身都懒洋洋的发着软。
南宫竹正要搂着凤渊的脖子,和凤渊深深亲吻。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熟悉声音。
卫珂在外面惊喜道:“什么!白葑,你说太子殿下回来了,就在屋里!”
凤渊推推南宫竹的后腰道:“出去看看,省得他自己等会儿冲进来。”
南宫竹只好恋恋不舍的在凤渊唇上啄吻一下,然后,从凤渊腿上站起来,说了句,“我很快就回来。”
凤渊看着南宫竹关上门出去的背影,思索着该怎么对燕王复仇的事。
他想起姬颜,那小姑娘不是喜欢剥人皮玩吗?
凤渊想,他或许应该把姬颜和若瑜叫来燕国,做一些事情。
南宫竹一开门出去,就看到了好久没见的卫珂。
卫珂一看到南宫竹,简直热泪盈眶,他以为南宫竹一辈子都要被那个昏君束缚,逃脱不得。
没想到,南宫竹竟然逃出来了。
卫珂兴奋不已,快步向南宫竹走来,扑上来就想和南宫竹拥抱,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思念之情。
然后,被白葑眼疾手快地拦住。
白葑银眸冷冷清清地看向凤渊所在的屋内,心想,要是让那人知道有人拥抱南宫竹,估计卫珂要吃不了兜着走。
卫珂见白葑拦住自己,满腔热情被阻拦,不满道:“你干嘛阻拦我?”
白葑轻描淡写答:“我是为你好。”
卫珂被这样一阻拦,也不试图和南宫竹拥抱了。
他对南宫竹拱手道:“欢迎殿下回到燕国。”
没等南宫竹回答,卫珂又道:“殿下还记得我们以前的计划吗?”
“我们好不容易终于见面,我们俩找尹川商讨一下,怎样推翻那个暴君的统治。”
南宫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和白葑都下意识回头去看凤渊所在的房门。
南宫竹结结巴巴解释道:“当初是我年少无知,这事不必再提。”
卫珂瞪圆眼睛道:“殿下,那个暴君曾经对你的伤害你全部都忘了吗?他束缚你的人身自由!践踏你的人格!还故意羞辱你,逼迫你和他成婚。这些你怎么能忘!”